睡到半夢半醒之間張子墨,被一陣急促的呻-吟聲所驚醒,隻聽見這嬌喘之聲彼起此伏、連綿不斷……
張子墨走出臥室,捋著聲音走到了主待客廳,借著朦朧曖昧的月光,看到那“肮髒”的水床上,有兩個白花花的女體,交纏在一起,並不斷地起伏晃動著身體。血脈噴張的程度,惹人捂眼。不用想,這又是娜木迪在采陰補陰,張子墨轉身便要離去……
“額錦……”娜木迪嬌聲道。
張子墨先是一愣,隨後繼續向外走去……
“子墨……”
突然,另一個女子氣喘籲籲道。
這淡淡的一聲呼喚,驚得張子墨像是頭頂炸了個響雷!霎時間,張子墨是麵若死灰、心若墜石,他猛地回頭一看,隻見床上的這兩個女人,相擁纏抱在一起,互相吸吮著彼此的嘴唇!他快步走上近前,忽然發現她們竟然長的一模一樣……
張子墨“啊!”地一聲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眼前仍浮著現著艾雅被吸成屍以後的畫麵……
長長的一聲歎氣後,張子墨抓起了床頭櫃上的半瓶烈酒,“咕咚咚”地喝到了個跌掉……
沒錯,娜木迪與張子墨一直是分床而眠。因為她不屬常人,而是至陰的“魂屍”!娜木迪不需要進食,隻需吸食女子的陰-精就可維持生命和法力。一旦她與男子交合就會因陽泄陰氣,而功潰而亡!張子墨不止一次地試著引誘過她,但都以失敗告終。適得其反的是,因此更增加了娜木迪對張子墨的精神迷戀,一種純粹的占有欲和變態精神依戀。
張子墨開始越來越擔心艾雅的安危,這種憂慮是出於娜木迪修煉陰功所需的女體越來越多,而娜木迪體內聚集的陰氣也越來越重!當娜木迪功成之時,就是艾雅喪命之日,因為娜木迪的最終目的是與她的二重身,也就是艾雅合為一體,從此變成一個出幽入冥、如夢似影,已出輪回,卻永生不滅的的陰神!到時候她就再也不受任何定律的約束,可以永恒般橫行於世……
娜木迪用骨笛覆憶,使張子墨記起了千年以前的往事,也相當於使張子墨繼承了薩額錦千年的巫法。此時的張子墨法力開始漸漸增長,並不斷增強,雖然現在還不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但也是駕輕就熟,隨心所欲。張子墨相信,在娜木迪功成之前,他一定能找到克製她辦法,並成功把它送回老家(地獄)……
雖然長夜漫漫,張子墨卻已無心睡眠。豪無困意的他隨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出了別墅……
初秋的夜晚,是婉約而美麗的,像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朦朧而幽靜!絪縕的天空籠罩著一層憂鬱,看不見月亮,隻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夜已深了,多數的人們應該都進入了夢鄉,似乎隻有張子墨一個人帶著一絲醉意,踱步在這寂寞陰暗的街上,張子墨就像是沒靈魂一般在街上晃啊晃的,此時的他多想把自己走丟了,從此拋開那些惆悵的詭事,遠離那些現實的紛擾!張子墨厭倦了自己,也厭倦了這種助紂為虐的生活,每一天他都在苦苦掙紮,每一刻他都在思念著艾雅!閃爍的霓虹永遠體會不到街角的寂寞。在這初涼的秋夜,隻此張子墨一人在這歎今非昨、歎人空瘦……
走著走著,張子墨停了下來,他靠著路旁的一根電線杆,憂鬱地點燃了一支香煙。張子墨看著煙霧在他修長的指間嫋嫋上升,他回憶著那些有艾雅的美好細節,品味著那記憶深處撕心裂肺的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張子墨喜歡上了這種柔軟的傷害,煙的生命是短暫的,它像是一種離別,因它短暫,所以更顯淒美、絢爛。吸煙亦如張子墨與艾雅的愛戀,雖然短暫,卻刻骨銘心!人的生命亦是短暫的,就像一支燃燒中的香煙,寸寸縷縷都無比珍貴,然而張子墨的生命卻要浪費在這該死的娜木迪身上……
“給我一支煙!”
突然,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在張子墨身後傳出!以張子墨現在的察覺度,竟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這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我說,給我一支煙!”
瞬間,張子墨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冷汗也滑下他的臉頰,張子墨猛地回頭一看……
借著皎潔的月光,張子墨看見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遮住著半麵臉的長發女子,在黑夜裏戴著碩大的黑色墨鏡,這使張子墨隻能看清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來人透著一股無所懼怕和天下莫敵的自信,一身黑紅相間的休閑裝,更是把她襯托得即神秘又霸氣。給人的感覺,除了酷就是酷,找不到別的詞能夠形容。但張子墨隱約能感覺出,她一定很俊兒,必定驚人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