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的張子墨一臉的茫然,他本就脆弱的心髒更像被鐵錘搗碎了一般,張子墨不知道自己深愛的父親為何要殺他,雖然他一心求死,但是他卻接受不了,數月未見的父親一上來就要置他於死地。還未等張子墨反應過來,張誌佑一個箭步就奔到了張子墨的身前,順勢將銀製的、帶刃的鏈子以極快的速度纏繞在張子墨的脖頸之上,緊接著一個錯步邁到張子墨的身後,與張子墨形成背靠著背的姿勢。突然他的身子向前一弓,雙手猛一拉緊……
瞬間,刃鏈嵌入了張子墨的脖子,殷紅的鮮血緩緩從瘡口之處不斷滲出。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壓迫著張子墨,致使他不斷地往體內吸氣,然而,他吸入的空氣卻越來越少。死亡再一次向張子墨襲來,可是這次,張子墨卻不想就這麼死去,他在進行著苦苦的掙紮。張子墨認為,他必須活下來,他必須弄明白自己深愛的父親為何要殺他……
“爸……”
張子墨的費力地發出一絲聲音,呼喚著自己的父親。然而,張誌佑卻並有就此罷手,反而是加大了力度。此時的張子墨並不知道,他的神棍老爸現在已是淚流滿麵,心如刀絞。正所謂,虎毒不食子!誰人會願意親手殺死自己的骨肉?更何況張誌佑本是一名慈父,這麼多年他們父子相依為命,為了避免兒子卷入家族宿命,張誌佑更是舍棄所有,四處奔走、躲藏了20多年!不難想象張誌佑是有多愛自己的兒子。然而,張誌佑現在確實要殺死自己的兒子,這其中的原有暫時還不得而解,但必定事出有因……
再看此時的張子墨,驚懼地瞪著一雙紫瞳,慘白的臉上青筋畢露,兩顆明晃晃的吸血雛牙標誌著他此時的身份。殷紅的鮮血劃過他的臉頰,緩緩滴落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此時,銀製的刃鏈已經完全割透了張子墨脖頸之上的皮肉,深深地嵌到了的張子墨的頸椎骨上,溫熱腥稠的血液自瘡口之處噴湧。此刻的張子墨已經進入了深度昏迷,也許就在下一秒,他就會因為父親加大力度而被這特製的鎖鏈將頭部割下,因身首異處而徹底死亡……
“嗖……”
突然,一個梳著舊式冰棍卷發,戴著一頂淺粉、寬簷垂紗帽子,穿著一身白色舊式長裙,腳踩一雙老式布鞋的女子出現在張誌佑的眼前。隻見,這個神秘的女子,身材豐盈、氣質優雅,卻因垂紗遮麵而看不清她的麵容。令人費解的是,來人隻是自顧自地旋轉把玩著她無名指上的戒圈,而並未說話……
“小琳……”
張誌佑猛地鬆開了緊握刃鏈的雙手,奄奄一息、瀕臨斷頭的張子墨緩緩跌到了地上。張誌佑死死地盯著來人,一臉的茫然不解和難以置信!來人見張誌佑鬆開了張子墨之後,轉身便要離開,張誌佑快步上前,伸手去挽留。然而,神秘女子卻“嗖!”地一下不知了去向,張誌佑愣是抓了空。不對!這是什麼情況?在張誌佑落空的手上,竟然戴著與女子同款的戒指……
張誌佑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裏,他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信,剛剛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亡妻小琳!此時的張誌佑腦子一片混沌,封存了20多年的記憶,再次浮現到他的眼前……
那是在1985年的冬天,在寧靜而悠遠的大興安嶺,呼嘯的北風伴著暴雪侵襲著一個小鎮。在這裏,你能所見之處,均布滿了皓潔的白雪,鋪天蓋地、絢爛繽紛。
此時,年輕俊朗的張誌佑穿著他那身標誌性的、銀細花紋的舊式黑衣,戴著嶄新的黑氈禮帽,披著一件袍皮大衣,站在皓潔白雪之中,神情凝重,麵帶憂慮地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隻見這北方玄武七宿中的危宿星光暗淡,有隕落之勢。危宿為月,為燕。為北方第五宿,居龜蛇尾部之處,故此而得名“危”。危宿值日不多吉,災禍必定注瘟亡,一切修營盡不利,災多吉少事成災。
然而,危宿星隕落必出凶煞!正所謂“天上一顆星,地上一人丁。”人和天上的星星是相照應的,星辰的變化預示著人們的禍福,流星雖是星星墜落,卻預示著人間將死去一人。年輕的張誌佑夜觀星宿,測出了“賊星”隕落的方位,隨後他心急如火地借著滄桑的夜色向目標地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