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原來如此(1 / 2)

再次踏上了駛往北京的路,張子墨的心裏打翻了五味雜陳。是的,張子墨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附魂木杖;如果憐世人沒有提到圓正和尚,他根本想不到已經進入涅槃世界的方振業。他想到了初遇方振業的那個夜晚,那個威武雄壯的霸撼男子,屠熊取膽救了他與艾雅的命;他又想到了初入方宅,那個冷麵孝心的男子,為痛失母親而悲號。在張子墨的心目中,這是一個值得他敬畏的男人,如不是因為協助自己去尋那“厄運碧璽”,方振業也許就不會死。張子墨相信,此刻的小豪還不知道自己的孿生兄弟已經險遭不測,這讓他深感歉疚。

隨著距離北京越來越近,張子墨的心也繃得越來緊。此刻他的思緒就和這急速行駛的車速一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奔流"。張子墨百思不得其解,這附魂木杖除了在圓正法師靈塔之中,還能在哪?然而,這就像是一個死結,張子墨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這附魂木杖可能被藏匿的地點。

終於,一路呼嘯而過的張子墨,在午時之前,進入了昌平和門頭溝之間的山區,再次來到了群山環抱之中的白瀑寺前。和上一次一樣,張子墨靠在山門前的那顆古銀杏樹上點燃了一支香煙,隨後他惆悵若失地吸食著煙霧。澄淨的鍾聲響徹在整個山穀的上空,瑩瑩繞繞地傳進了張子墨的耳朵。顯然,眼前這一切都沒有改變,可是在張子墨看來,這裏的所有都已經物是人非。張子墨緩緩吐出了嘴裏的最後一口煙霧,接著用力地踩了踩煙頭,隨後他揣著一顆淩亂的心走進了這座千年古刹。

張子墨不由自主,鬼使神差地走進了佛堂正殿。他癡癡地望著這座千佛繞毗盧遮那佛,卻並沒有焚香跪拜。因為張子墨知道除了自己,沒人任何人能夠拯救艾雅。於是他轉身走出了佛堂正殿,隨後他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位於寺院西側的圓正法師靈塔。

張子墨來回地圍著靈塔打轉,他地毯式地查看著靈塔的每一個邊角,希望能夠得到一點關於附魂木杖的線索。然而,結果卻令張子墨倍感失望,因為無論是靈塔之上的圖案還是塔銘中的記載,全無半點關於附魂木杖的線索。

“小夥子,你怎麼也對這靈塔如此感興趣?”正在張子墨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一名著裝呆板,白發盈頭,還帶著一副高度近視鏡的老大爺向張子墨打著招呼。

隻見這位大爺,脖子上掛拿著一個單反相機,手中拿著厚厚的日記本。再看老大爺的臉色曬的如赤銅一般,微陷的兩腮上布滿了蒼斑和深溝似的皺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費力地透著厚厚的近視鏡望著張子墨,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您這是打哪看出的我對靈塔感興趣呢?”張子墨未予承認,卻反問著老人。

“你看,一般的遊人隻是簡單的看看,在合影留念之後便會離去,而你卻流連忘返地盯著靈塔看了最少有一個小時了......”老大爺據理推斷,道出原委。

“那您又為何對此靈塔興趣濃厚呢?”張子墨仍未正麵作答,繼續反問著老人。

“我是陝西師範大學佛教研究所的博士生導師,我的工作就是宗教研究,如文獻、曆史、考據等等......”老大爺如實回答。

張子墨驚聞到此,心中不免有些激動,這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啊!很明顯,這位白發老大爺就是佛教曆史、文獻的相關專家,在他的口中極有可能套出關於圓正法師的生平和自己想要的相關訊息。張子墨念畢連忙上前,恭敬說道:“學生是留美回國的碩士生,主要研究的就是塔陵和一些相關的研究,今日有緣相遇老師,卻有不敬之處還請老師多見諒啊!”張子墨虛構了身份,肆意得到老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