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子墨已經坐在了停在北山腳下的“道奇蝰蛇”之上。隻見他難掩亢奮,欣喜若狂地把玩著手中這根棕中泛黑的符文短木杖。說也奇怪,這剛剛還詭秘異常的附魂木杖到了張子墨的手中之後,就像一截普通的木頭,再無神奇之處,也不在有任何異常。此刻張子墨的心中含糖,眉角含笑,嘴角上翹,神采飄揚。確實,在他近來的境遇之中,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刻,張子墨一想到距離複活艾雅又進了一步,內心之中不免狂喜。
然而,正當他沉浸在喜得法寶之時,突然,一臉憤怒的崔小召一躍跳進了敞篷的道奇蝰蛇副駕駛上。張子墨見狀順勢將附魂木杖揣進了懷中,隨後他笑言說道:“行啊~這麼快就追上我了!”
“行啊~設計框我!你根本就不是在找陰宅福地!說吧,這根木杖什麼來頭?”崔小召咬牙切齒,憤憤說道。
一臉不屑的張子墨緩緩摘下了自己手腕上價值不菲的名表,並用一根手指擔著腕表遞向了崔小召,同時輕言說道:“我身上沒有現金,這塊表的價值不止5萬”
聽聞張子墨所言,崔小召氣的急喘不停,眼白上翻,一副不甘受辱的模樣。“你跟我鬧呢?現在我不要錢,我要這木杖!”崔小召的口音帶著濃濃的大碴子味。
“其實我對你很好奇,看你的模樣也就20多歲,為何有如此道法?”張子墨目露疑惑,答非所問。
“你管我呢!”
崔小召話畢伸手便去奪張子墨懷中的附魂木杖,然而,卻被張子墨一把抓住了他的來手。還未等崔小召再次出手,張子墨便“哢”地亮出了閃亮的尖牙,表明了身份......
再看此時的崔小召,臉色瞬變,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隻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子墨的那雙紫瞳,半響過後,一臉錯愕的崔小召茫然說道:“你......你是什麼人?不對,你不死人?”顯然,他已經發現了張子墨的身份。
“實不相瞞,在下尋此法器不是為了為非作歹,而是為了摯愛回魂。我看你人雖貪財,卻並無大奸大惡之心,我們就此別過,從此再無交集,拿著,我不在欠你......”張子墨將名牌腕表塞進了崔小召的衣兜,隨後一把將他推到了車下,接著他猛地一腳油門,轟然離去。
再看驚坐在地上的崔小召,死死地盯著道奇蝰蛇的尾燈,驚愕之情,溢於言表。片刻的遲疑過後,崔小召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寒顫過後他奪口而“臥槽,不怕陽光的僵屍?真是活見過鬼了......”
一路疾馳的張子墨想要趕往西藏。然而,還未等他駛出北京,車子的燃油警報,便響起了。張子墨緩緩將車子開進了一間加油站,熱情的加油員招呼著張子墨並問他加多少錢的汽油,張子墨不假思索直接回道“加滿!”然而,結賬的時候張子墨卻傻眼了,因為他已經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崔小召,他現在可謂是身文分文。
“嘿,小夥子!”
正當張子墨因沒錢結賬而犯愁的時候,突然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子墨猛一回頭,驚見此人原來竟是自己在白瀑寺中偶遇的那位佛教研究所的老大爺。張子墨靈機一動,謊聲說道:“是老師您啊~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這是怎麼了?”老教授慣性地推了推眼鏡,關切地問道。
“嗨,學生剛回國,也沒想這國內的治安還是那麼差,被扒手把錢夾摸走了,現在加完油,沒錢結賬了......”張子墨聳肩垂眉,一臉的無奈。
你還別說,張子墨的演技還真是不錯,能不能得金馬獎我到不知道,但至少再次博得了老人的相信。隻見老人聽完張子墨所講,便伸手去兜裏摸錢。張子墨看到老人打開的不是錢夾,而是一張手絹,手絹之中有那麼幾張紅票和一些零零散散的錢。老人替張子墨交付過油錢之後,笑言自嘲“我們搞研究的,都沒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