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臭豆腐在當時的確有名,因為實在是太臭了。當時大連剛剛流行起賣炸臭豆腐,不像如今滿大街都是。臭的隻要有一個人在寢室裏吃,整個樓都是那個味道。說實話,當年我可是一次都沒吃過炸臭豆腐,這黃桃要吃臭豆腐,還真讓我有點為難。臭豆腐攤位在B區一個永遠關著大門那擺著,這樣可以方便那些女生不用出B區,就能買到臭豆腐。
還別說,買的人可真是非常多,大家都在排隊買。我勸黃桃:不惜吃吧,有什麼好吃的。黃桃說來都來了,要是不吃,以後會遺憾的。我一聽遺憾2字,就沒再出聲,默默的陪著黃桃買臭豆腐。等了大約10分鍾,才買了2串臭豆腐,黃桃遞給我一串,我沒要。黃桃還笑著說:特別好吃。我說:就算再好吃我也不吃。
黃桃一邊吃著炸臭豆腐,一邊和我說話,我當時都快被熏死了。我開玩笑的說:我以後對象要是敢當著我麵吃臭豆腐,我就扇爛她的嘴。黃桃拿著臭豆腐放在我麵前晃了晃,說:我對象要是敢不讓我吃臭豆腐,我就廢了他。說完,還做出一個踢腳的姿勢,意思是踹爆雞雞!嘴饞的女生惹不起,還真應了那句話!
回到C區,黃桃回了寢室,說一會再給我打電話,然後就去吃飯。我沒回寢室,在C區操場邊上坐著看別人打籃球。籃球場上都是大一的學生,我已經看不到我們大二的身影了。感覺自己真的老了,有點玩不動了,現在上體育課,我都是點完名就跑了,以前班裏還會組織打個籃球,現在都沒人玩了。
就在我發呆的看著籃球場時,身邊不知不覺的來了兩個人,摟住了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我左右一看,尼瑪是我們係大一的人。名字我雖然叫不上來,但是知道這倆人在大一裏還是混的不錯的。我問他倆要幹啊,他倆倒是不慌不忙的跟我聊天,叫我哥,問我以前哪個學校的。我管他倆是按的什麼心,我非常不客氣的說:你爸在那個學校畢業的,我就是那個學校的,沒事滾遠一點,別裝作關係和我不錯,把你們的狗爪子從我身上拿走!
這倆人也沒想到我會這麼不和善,倆人都把手從我肩膀拿開了。看他倆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在打籃球,發現我在看台自己坐著,才湊了過來。倆人都比我壯,也比我高,我們三個人離的這麼近,打起來的話,我肯定不是對手。別看我這麼狂,其實心裏還是有點虛的。他倆其中一個比較胖的小子,推了我腦袋一下,然後說了句:不知好歹。然後倆個人用嘲笑我的表情看著我,起身離開了我身邊,回到籃球場繼續打籃球。
我操,這倆人太他媽的囂張了,但是我看了一眼籃球場上的大一學生,我還是忍住了。離我很遠的那個籃球場,有10多個人都朝我們這裏看呢。我現在要是衝動的話,估計得被人家追著打。本來非常好的心情,被剛剛推的那一下讓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我站了起來,此時我已經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發飆,操了,就這麼被白挑釁了,鬱悶。
越來越矛盾的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趁他倆沒有走太遠,我大喊了一聲:臭彪子,你叫什麼名?那倆人回頭朝我不削的說:我張聖,他羅子奇,你怎麼個意思,想弄弄嗎?我當時聳了一下,就沒吱聲,他倆看我沒回話,就去了籃球場繼續打籃球。現在我心裏也沒有了剛剛回憶的感覺,心裏煩躁的很,我已經在籌劃怎麼幹這倆臭彪子了。
我給野豬打了個電話,問他人在哪,讓他喊點人來C區操場幹架。野豬和B區的人還有孫雪在海邊打撲克,野豬在電話裏對我說:孫雪在我旁邊,我去不了,你等下的哈。我罵了句:滾吧。就把電話掛了,本來就生氣,加上野豬怕孫雪不高興,又這麼回複我,我就更加的生氣了。我有點想不開,腦子裏的畫麵都是剛剛被大一推了腦袋一下的畫麵。
這你媽我就是一個多星期沒在C區露麵,也不至於這樣變成了人見人欺的樣子。管他什麼等大三走的,再幹大一,去他媽的吧,老子忍不住了。我往寢室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盯著那群大一的看。下了台階我直奔自己寢室,上樓回到寢室,寢室裏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幫手也找不到了,我翻了野豬的觸底和櫃子,一把合適的武器都沒有。最後還是在胖哥的床邊找到一個鋼管,稍微有點短,而且有點輕,湊副用吧。
我拿著鋼管,就衝出了寢室。我要1個人幹他們,這群B太狂了,我鬱悶了。我還沒等衝出寢室樓,電話就響了,是野豬的。我接了電話沒好氣的問他幹嘛,野豬問我在哪,讓我別衝動。他廢話了一頓,說是晚上再找人幹大一的,白天不方便。我口口聲聲說好,其實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最後在我的行行行中,就把沒說完話的野豬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