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之下又好像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女生,不由得驚叫:“樂知,這不是那天那個獻血暈倒你身上還灑了你一身酸奶的女生嗎?”
的確是她。
蔚涯心裏一跳,想起那天獻血的情景不由得臉色緋紅,那天獻血車裏也就幾個人,這世界得有多小才能在全校師生都可自由活動的操場發生那萬分之幾的概率遇到車廂裏的那幾個人?
她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竄,真怕那些血會破臉而出啊!“那個……那個……你不需要去醫務室吧?”
林樂知想著她剛剛趴在自己身上凝視他的眼神,還有那不由自主伸過來要摸他的臉的手,淡淡說道:“不用。”
蔚涯頓時如蒙大赦,撒腿就要跑,也許是心思被人看穿了才剛邁出一隻腳胳膊就被人拽住了,她回頭不解地看向林樂知:“一口唾沫一個坑,你想反悔?”
林樂知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女生的說話風格是這樣的,嘴角微揚噙出一絲笑意,聲音也柔和了幾分卻依舊是清冷的:“放心,我一口唾沫一個坑,不會反悔,我隻是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蔚涯看著他嘴角的笑意險些再次失神,曾經那個人也會這樣笑,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臉上是風輕雲淡的表情,瀟灑愜意卻又帶著些許疏離,他是溫和的不似眼前這個生人勿近渾身散發冷意的男生,他禮貌而疏遠,而這個男生卻是用實實在在的冷意讓人忌憚得不敢靠近。
她抽出自己的胳膊:“小女子姓呂,名叫……蔚藍的海角天涯。”
林樂知愣了一愣,隨即敲了敲嘴角:“我叫林樂知,他叫劉遠。”
蔚涯笑了笑:“你的唾沫還真重,能在地上砸出坑。”言罷不等他倆反應過來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閃人了。
劉遠不解地看著那個迅速消失的背影,恍然歎道:“這女生啊,好神經啊有沒有,還學古人……兄弟,你可以寫部穿越小說就以她為藍本,不過她這名字挺奇怪啊,蔚藍的海角天涯,這世上有這樣的名字麼?”
林樂知看著靜靜看著她跑走的方向,麵上依舊沉靜,清冷的目光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跳動:“她叫呂蔚涯。”
“你怎麼知道?”
“猜的。”
“呀,呂蔚涯,我忘記問她羅丹玉的事情了……”
蔚涯站在不遠處一個光線較暗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一瘸一拐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操場的出口。原來這世上真有氣質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呢,同樣的幹淨斯文,高大帥氣,棱角分明,有修養和氣度,不生硬又不過分的溫和,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逸辰,我在你理想的這所大學裏沒有遇到你,卻在即將畢業的這一年遇到了一個跟你很相似的人……你究竟在哪裏呢?
剛回到宿舍蔚涯就看到了笑得一臉心虛的羅丹玉,立即拉下臉來:“咱倆友盡了!”
羅丹玉立即賠上更大的笑臉:“別介啊,我這可都是為你好,我覺得那個男生對你有意思才會搜腸刮肚想出這個雖然損卻能十分奏效的主意幫你們製造邂逅。”然後一把挽住蔚涯的胳膊,湊過去小聲問道,“怎麼樣?那個男生沒舍得讓你受傷吧?你通過和他的交談有沒有靈魂被擊中的感覺?”
靈魂沒擊穿,心髒倒是差點擊穿!蔚涯腦中靈光一閃,一臉高深地看向羅丹玉:“誰?”
“林樂知啊……”羅丹玉話出口立即閉上了嘴巴,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不打自招?
蔚涯斜斜地瞥了她一眼,揉著依舊疼痛的胳膊肘,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果然認識那倆人!”
在羅丹玉還沒來得及賠出一個更大的笑臉時蔚涯已經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嗲聲嗲氣地說:“你不愛我了嗎?你為什麼要把我推到別人懷裏去?你知道嗎他竟然十分委婉地表達了我很胖這個概念,羅丹玉你真是太不厚道了把我養這麼胖……”
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和口口聲聲地控訴著實把羅丹玉雷了個外焦裏內,腦海中“啪”地蹦出一句話:長久不戀愛,絕對會變態!
不過林樂知會說蔚涯胖還是讓她有些意外,那個像冰塊一樣的男生,可是全校聞名的不近女色,人又帥得掉渣,以至於一群女色狼們眼睜睜看著擺在嘴邊的肉著急上火就是不敢下口。
“林樂知真的說你胖了?他怎麼說的?”
蔚涯瞥了一眼羅丹玉:“你以為你不先招供,我還會說半個字嗎?”
最後羅丹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把她認識林樂知和劉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招了,但沒有全招,比如她和林樂知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是一個學校的,比如他們是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