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你自殺過(2 / 2)

林樂知突然開口,冰冷的聲音如同實質一般:“劉遠,我是來看重點的,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劉遠急忙收起他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十分嚴肅地看向蔚涯:“呂蔚涯,丹玉和安雪梅的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安雪梅肯定不敢再去招惹丹玉了,就是還要麻煩你多勸勸丹玉,別讓她太生氣了。”

“你說她倆的事情你們處理的差不多了?剛剛羅丹玉還讓我幫忙弄死安雪梅的,這件事情顯然沒完啊!”蔚涯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問,“以前羅丹玉跟我說她和你們倆是死對頭,但是據你們倆的表現完全不像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樂知就冷冰冰地打斷:“那是她任性!”

蔚涯呆了呆,瞄一眼林樂知又瞄一眼劉遠,似有所悟地點點頭,原來隻是羅丹玉的任性。

林樂知瞥了她一眼,雙手背在身後筆直地站在一旁,又不說話了。

劉遠見林樂知麵有不耐就長話短說了,大意就是羅丹玉雖然錯過了考研但是得到了出國留學的機會,留學期間的一切費用都將由安雪梅家裏來出,他們也已經嚴重警告過安雪梅了,安雪梅表示會找機會跟羅丹玉道歉,蔚涯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勸勸羅丹玉,別讓她再傷心難過了。

蔚涯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樂知又看了一眼劉遠,他們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她在火車上就想好了這件事情,安雪梅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但是考研的時間也已經過了不可能再重新考一次,羅丹玉既然想深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出國留學。

她知道羅丹玉的家境不錯,這從平時的吃穿用度就能看出來,她也知道林樂知和劉遠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這從那一身的氣質中就可以看出,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辦好了一切。

劉遠看了一眼蔚涯手裏暖手的茶杯,賊兮兮地笑了一下:“說了這麼多話還真有點渴了,你怎麼這麼有先見之明啊還帶了熱水過來。”

蔚涯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杯子就被人奪走了,等他反應過來劉遠已經擰開杯蓋要喝水了,她急忙伸手去攔,這水不是開水,她剛從圖書館裏接的才八十度,她接了抱著暖手的不能喝,她的手剛伸過去就看到另一隻手已經奪過茶杯了。

林樂知冷冷地瞥了一眼劉遠,聲音夾著怒氣地說:“要喝水你自己不會弄麼?”

劉遠愣愣地看著反應劇烈的兩人,悻悻地笑了笑,不就是一杯水麼,至於兩人都這麼慌張麼,不過他倆好有默契啊,如果有一天他和羅丹玉也能如此默契就好了……

林樂知把杯子還給蔚涯,卻不經意間瞥到蔚涯露出羽絨服的手腕,眉梢頓時挑起,她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蔚涯不明所以地看著遞杯子遞到一半就不遞了的人,見他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手腕處連忙縮回手拉了拉袖子遮住那道疤,可能因為天冷了吧,都三個月了這道疤還沒有全好,又不小心給林樂知瞧見。

“劉遠你先回去。”

劉遠聳聳肩,又對蔚涯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等劉遠走遠,林樂知一把拽住蔚涯拖到圖書館北邊的空地上,那裏是風口,很少有人去。他用力之大蔚涯幾乎以為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捏碎了。他定定地看著她,問道:“你自殺過?”

呃,如果是想把媽媽給的生命還回去這算是自殺麼?

她抽出自己的手腕揉了揉:“怎麼可能,你看我像那種輕生的人麼?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我還沒有好好享受,怎麼可能……”

林樂知一把抓住蔚涯的左手腕抬到蔚涯眼前,冷聲道:“那這是怎麼回事?”

蔚涯沒去看那道疤,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有多醜陋。她抿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哎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我削水果不好好削非要倒著拿刀倒著削嘛,我自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好幾次了,你就別說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她說著還欲裝出害羞狀,林樂知卻突然泄氣道:“呂蔚涯,你不嘴硬能死嗎?你不故作堅強會死麼?”

蔚涯揚眉,定定地瞧了一眼麵露挫敗的林樂知,心頭不由跳了幾跳,似乎沒想到林樂知的臉上會露出這種神情。一陣大風吹來,蔚涯攏緊了羽絨服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摸了摸鼻子想著該如何措辭更好,卻瞥到林樂知正在解他的大衣扣子,她頓時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在林樂知脫下大衣前果斷地撒腿跑了。

於是她又聽到林樂知氣急敗壞的聲音:“呂蔚涯,你這個混賬,你還敢跑!”

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就那麼一口氣跑了好幾百米直到衝進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