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手機茫然地看著金晨:“我剛剛說什麼了?”
金晨笑著敲她的腦袋:“你說‘行’!”
蔚涯頓時無辜地怪叫一聲:“我什麼時候說行了啊……不是,你剛剛幹嗎捅我啊?我那是一禿嚕嘴就說了不算數的!”
“不是有人曾說她一個唾沫一個坑,說出去的話決不反悔麼?”
蔚涯裝傻充愣地環顧宿舍:“誰啊,這麼吊炸天的話是誰說的,太霸氣了啊!”
金晨撇撇嘴,突然湊過去說道:“我覺得表演個節目也挺好,你不是喜歡古裝麼,以前拍古裝寫真你嫌自己胖,現在瘦下來了身材還這麼好穿古裝一定很漂亮啦,你穿古裝上台保證能亮瞎一堆狗眼!還有你的古箏都兩年沒拿出來了,也該見見太陽啦,大學生活就要結束了,留下點回憶也沒什麼不好!”
蔚涯突然覺得她說的好像句句在理,沉吟了一會兒就跑去牆角翻找被她遺忘的古箏,金晨也跑去幫忙。一通翻找之後竟然還找出了一把桃木劍一張木弓,上麵全是灰塵。
金晨皺著眉頭責怪:“蔚涯你也太不愛惜東西了,我記得大一的時候你恨不得睡覺都摟著這把木劍,你看看現在都髒成什麼樣子了,趕快拿抹布擦擦,可憐的弓和劍你們在塵封了三年之後終於得見天日了!”
蔚涯看著她那一臉戚戚然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突然覺得她弄髒的不是劍弓而是稀世珍寶。“金晨,別以為我猜不到是你把我會古箏的消息抖摟出去的吧,你看我不吹你一臉灰!”
她捧著那把桃木劍對著金晨猛吹了一口氣,那些灰塵頓時撲了金晨一臉!
金晨怪叫著跳起來,也不反駁:“就是我抖摟出去的,有本事你咬我啊!”
“我不咬狗!”
“你才是狗!”
羅丹玉推開門的時候顯然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麵,一人手持木劍一人握著彎弓,兩人笑著打作一團,屋裏漫天飛舞著灰塵。她先是一怔,然後不知為何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等她摔門而去的時候臉色已然鐵青了。
金晨愣愣地看著宿舍門,茫然地看了一眼蔚涯,蔚涯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冷了,默默地站起身收拾東西。金晨吐了吐舌頭,隨即也跟著站了起來,拿起抹布把弓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又拉開裝古箏的包,小心翼翼地取出古箏就拿著包袋出去抖灰了。
蔚涯看著古箏有些愣神,因為喜歡古風她幾乎愛上了跟古代有關的一切東西,大一的時候跑出去報了一個古箏班,跟著學了一年,後來就自己買了一張放在宿舍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就彈幾下,後來就裝起來掛到牆上去了,不知道誰收拾東西的時候幫她塞到了牆角,她就漸漸地遺忘了。
沒想到金晨會跟學生會的人說她會彈古箏,才讓這張古箏又重見天日了。
答辯結束後蔚涯就沒什麼事情了,金晨簽約的公司說是六月份再去報道,她就閑在學校說等畢業晚會結束了再離校,同時也很勤快地幫蔚涯租古裝,看了很多店後看中了一件紅色的長袍,不等蔚涯說什麼她就大手一揮做了決定:“老板這件租一天多少錢?”
“五十!”
蔚涯嘴角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話,金晨再次大手一揮:“租兩天!蔚涯,掏錢!”
蔚涯睜大了眼睛:“演出就那一會兒,為什麼要租兩天?”
金晨笑得十分陰邪:“人家畢業照不都流行複古了麼,你就穿著這件在校園裏拍畢業照!”
這絕對是另類啊!蔚涯感覺額頭有一大滴冷汗“啪嘰”掉地上了,她才不要傻啦吧唧地穿著一身大紅袍子站在學校裏成為別人眼中另類的風景,於是果斷地扭頭跟老板說:“租一天!”
她絕沒想到會在畢業晚會上看到林樂知,更沒有想到他是晚會的策劃人,所以當她抱著古箏出現在後台的時候一見到他就愣在了當場,而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安雪梅竟然是晚會的主持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