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1 / 3)

不搭理他。

他又說:“一起過嗎?”好像也不在意她回不回應。

時間久了鍾黎就有點受不了,睜開眼睛道:“我幹嘛要跟你一起過?”

他俯身貼近,掰過她的臉非要她看著她:“就算我就是個情夫,也有陪著過年的資格吧?”

他在說什麼鬼話啊?

鍾黎受不了他,紅著臉別開頭:“老不修!”

她耳垂紅紅、咬著牙強裝鎮定的模樣實在戳到她了,容淩下頜抵著她笑道:“我確實不是什麼正經人,但這個老,我得替自己辯駁一下。”

他大言不慚地說,“我覺得自己還年輕。”

鍾黎蹙著眉頭看他,又見他莞爾一笑,定定望著她:“年不年輕,你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咱們不玩口頭那套,事實勝於雄辯。”

鍾黎怔了會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猛地推開他,狠狠啐他一聲。

耳邊回蕩起他愉悅的笑聲,為揶揄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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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那日的動機非常簡單,要讓沈斯時知難而退。

鍾黎也看出來了,算和她想法不謀而合,那飯桌上便很配合他。

誰知低估了沈斯時,他年前那幾天找她的頻率反而高了。

這日又給她打電話,正巧容淩也在,替她捎了一箱很大的大閘蟹。

天陰陰的,屋子裏有些悶,他將廚房的窗戶開了一絲縫隙,斜抵在台桌前低頭剝一隻芒果。

他吃芒果不喜歡剝皮,喜歡對半開,然後用小刀就著劃出“田字格”,再用小刀一方塊一小方塊割下用刀尖戳著送入嘴裏。

鍾黎說過他,怕他把舌頭割了。

“怎麼會割到?還要留著吻你呢。”他笑得悠然,笑得低靡。

鍾黎憋氣,說:“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管他?!

“原來你心疼我啊?”他稍稍挑眉,一副了然的口吻。

鍾黎別過頭不跟他說了,就不該跟他爭辯,隻會被揩油揩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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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事兒確實很大,因環能項目的爭奪問題,和俞和平、葉維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

鍾黎不懼他們,俞和平也不敢真的撕破臉,可不知他近來抽了什麼風,竟一反常態和他們團隊兵戎相見,連著搶占了他們好幾個項目,還是用的損人不利己的壓價法子。

“他這麼做,無非是仗著財力比我們大,寧願損失一點兒錢財也要耗死我們。”這日在辦公室裏,董丹丹神色嚴峻地說。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損招怎麼想出來的?”李海洋嗤笑。

“雖是損招,可也能耗死我們。”鍾黎神色凝重,略一沉吟說,“我來想辦法。”

“你也要注意休息啊,老說我,你自己還天天咳嗽呢。”董丹丹嗔道。

鍾黎點頭如搗蒜:“回頭一定多喝枇杷膏。”

那幾天鍾黎都忙著想應付俞和平的法子,好幾天吃住都在公司這邊。這日她低頭在辦公桌上整理一份資料,有人從外麵進來,伸手叩了叩半開的實木門板,扯回了她的思緒。

鍾黎那時候挺困的,推了一下眼鏡抬起頭,聚焦了會兒才認出來人:“怎麼是你啊?”

她忙將眼鏡摘下,揉了揉發酸的眉心。

容淩將裝著點心的袋子擱到桌邊,繞她身後替她按太陽穴。

他的指腹上有一層薄繭,微微按著卻另有一種摩挲的感覺,很舒服。

鍾黎忍不住發出了一些聲音。

他一頓,手停在那邊。

鍾黎也覺得尷尬地很,遲疑著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