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得她有多麼迫不及待似的。
“剛剛趕著去複印資料,耽擱了一點時間,怕你久等。”她徒勞地給自己找補。
話說完又後悔了,感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見他微不可查地牽了下唇。
鍾黎不好意思地順一下頭發別開視線,過一會兒,又忍不住轉回來,目光在他線條清冷的下頜線處流連。
察覺到她的目光,容淩挑了下眉。
她又心虛地移開。
耳邊聽到他虛咳了兩聲,鍾黎關切道:“北京還零下呢,你穿這麼少?”
“剛下飛機,懶得換了。”他牽起她的手,用寬闊的掌心包裹著她溫暖的小手,帶她回了酒店。
他還沒來得及回住處,東西收拾了一半,行李箱還開著,一眼望去一堆雜物。
鍾黎蹲下來幫他整理,嘴裏念叨著:“看著挺整潔一人,怎麼就不會打理呢?大少爺就是大少爺,既不讓別人碰你東西,又不願意自己整理……”
“我忙,日理萬機。”他放鬆地靠在沙發裏喝一杯茶,語氣理所當然。
鍾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可以把懶得整理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無限好文,盡在 文學城
偏偏他在外永遠是一副幹淨整潔的樣子,誰知道他房間裏這麼亂。
見她氣鼓鼓的,他笑著放下杯子,過去蹲下來跟她一起整理了:“開玩笑的,剛下飛機就忍不住過來看你了,想著一會兒再整理來著。我倒是想不整理來著的,上頭有領導來肯定要說。”
“還有領導能指揮你?”
“那可多了去了,上次書記過來,看到我頭像就說我了。”
“你頭像怎麼了?”鍾黎回憶了一下。
他頭像之前好像是一隻貓,後來就換成了中老年風格的風景圖。
鍾黎不知道怎麼就想笑,他也有被人管的時候。
“說這頭像看著有點不太靠譜,建議我換一個。說是建議,我能不換嗎?”他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也是,幹你們這個是要嚴謹一點,還是我們舒服,想用什麼頭像就用什麼頭像。”
“當然了,你是老板嘛。”他將她攬到懷裏,去啄她的嘴巴。
鍾黎躲閃了兩下,終是沒有躲開。
背脊躲閃時後抵住門框,就這樣被他壓著不慎屈起,門框因震動而發出哐當的聲音。
安靜中,聽著有點兒觸目驚心。
“不要吧,在這裏……”鍾黎紅著臉。
他去咬她的耳垂,低笑:“那你想去哪裏?”
鍾黎沒話說了,這人正經的時候是正經,不著調的時候可就和正經完全不搭邊了。
他細細地吻著她,很快將她帶入這曲旋律中。
他身上有淡淡的幹燥的沉香味,讓她著迷。
她知道他有練字的習慣,那墨條是老爺子送的,連帶著送的還有一盒端硯,閑來無事時就會研墨練字,便是這樣令人沉迷的味道。
不知道是他指尖的散發的墨香,還是襯衣上的,她隻是蹙了下眉就很快適應了。那種淡而雅的味道可以衝散一切不快和微微的麻癢痛意。
被吻得有些迷糊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光影錯落中光怪陸離一般晃動搖曳,讓人聯想到夏日午後,窗簾嚴絲合縫的室內,日光透過厚重的簾子隻在地板上投映出淡而朦朧的虛影,光影也如此刻這般晃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