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黎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捶了他兩下,但是未果。
他埋在她的發絲間,問她:“用的什麼洗發水,這麼香?”┆┆思┆┆兔┆┆網┆┆
“超市六十塊一瓶,你要的話,明天我給你也稍一瓶。”她沒好氣。
他閉眼又嗅了嗅,說:“不像。”
鍾黎正準備吐槽他哪裏不像,他又低低開口:“可能是我們黎黎寶貝身上自帶的香氣。”@無限好文,盡在 文學城
鍾黎的臉頰像是被熱風機烘過,又不可遏製地爬上了紅暈。
他將她摟得更緊,吻了吻她的臉頰說:“剛見過我爸。”
鍾黎愣住。
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有些僵硬,他心裏一絞,繼而更緊地將她抱到懷裏:“別擔心,我都跟他談妥了,放心,我爸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過兩天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再帶你去見他。”
他說的輕鬆,鍾黎知道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若是那麼簡單,他之前就不會諸多顧慮。
“你沒什麼事兒吧?”她反握住他的手,因緊張擔憂而繃得有些緊。
“能有什麼事兒?他是我親爸。而且我現在也長大了,他總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打我一頓吧。”他說著就笑了。
不止是他,他爸其實也變了很多,不像年輕時那樣銳利如劍。
不過也能明白,那會兒急於往上走,走的是披荊斬棘不顧一切一道,如今是高處不勝寒凡事相對於趨於和緩守成。若非如此,他也不敢正麵硬撼他爸,因為料定了他有所顧忌。
且凡事其實都有一個底線。
聶家的家世,算是底線之上,其餘便可細談。
否則就處於界限之外,說什麼都沒用。
也並非一定要家世相當,但一定要是一個圈子裏的,哪怕不為別的,隻為了日後圈層相通,各自體麵。
這是不會擺到明麵上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的規則。
不過,這些話他不會跟鍾黎說,免得她難過。
他這段日子這麼費心地收拾楊得意一幹人也是如此,他爸不方便做的事兒,他得去做。
當然,亦為了他自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你在想什麼啊?”鍾黎握住他一根手指,搖了搖。
容淩回過神,不在意地對她笑一下,刮了下她的鼻子:“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目露不解,望著他的眼神倒是挺純淨的,不設防,與她人前那股通達世故的勁兒不太一樣。
他約莫知道她這些年多少還是吃了點苦頭的,雖然物質上不缺,院所裏也不是那麼好待的,那天站著給幾個領導講報告也始終笑臉相迎沒露一點兒不耐,心境修煉得算是不錯。
可在他麵前,她永遠都是他的女孩兒。
不圓滑也不世故,她就是她,甚至還挺喜歡幹一些幼稚的事兒。
比如將他脫下的衣服頂在鼻尖聞一會兒,皺著眉頭說:“這洗衣液的味兒怎麼這麼淡,是不是過期了?”
他當時差點把正在喝的茶水噴出來,咳嗽了兩聲淡聲道:“嫌味兒淡你可以多加一倍。”
她剛要點頭又聽見他說:“或者,直接別漂洗了,就泡那泡著吧。”
喉嚨裏不自禁溢出一絲清淡的笑意。
她明白過來了,他涮她呢,氣憤地舉著衣服衝將過來,可在撲上來的那一刻就被她抱起來,抱在懷裏轉了一個大圈。
她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