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有過動搖,可一旦冷靜下來,就不可能和他有超過友誼的聯想。
後來的這一段路就走得非常安靜了,徐靳似乎隻是為了告訴她容淩為她做的這件事兒,除此之外就不再提別的。
坐在半山腰的餐廳上,兩人麵對麵吃一份簡餐。
透過玻璃窗,山下公路上車輛不息,喧囂與繁華卻隔得很遠。
徐靳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光陰荏苒,她似乎又變了很多,與初見他時那個會羞澀地笑、目光躲閃地給他沏茶的小女孩有了很大不同。
隻是依然美麗如往昔,美好得如一個幻夢。
近在咫尺,可望而不可即。
他眼神微頓,目光轉到了玻璃窗外,手裏的茶味道淡了。
其實有很多事情他沒有跟她說過,也覺得沒必要。
她每次生日他都有給她準備禮物,但沒有一樣送出去。他曾經唯一送過的那張賀卡,被容淩看到後就開始發瘋,大半夜非要她打電話給他,那件事弄得大家都非常尷尬。
也是那時候才意識到,鍾黎對容淩而言的重要性。
唯一的一次越軌就是他們分手那段時間,在那個山間別墅,他做了不適合的事情。
好在她拒絕了,是不幸,但也可以說是幸運。
“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他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黑色盒子遞到她麵前。
鍾黎詫異地接過來打開,發現裏麵是枚胸針。
造型挺奇特,配色也挺誇張,不太日常。
不過就因為不太日常,不會經常佩戴,算是比較合適的禮物了。
反正以後也沒有機會送了。
“還有事兒,不用送了。”沒有等她回答,他勾了車鑰匙淡淡起身。
透過玻璃,鍾黎看到他頭也不回地徒步朝山下走去,不知為何,背影有些冷漠而蕭索。
鍾黎看著胸針若有所思,良久心底都寂靜無聲。
下午她沒什麼事,跟容淩打了電話便約在什刹海那邊會麵。
因為他臨時有個會議要開,便耽擱了,鍾黎一人去銀澱橋那邊逛了逛,晚飯就在一家南門涮肉店裏對付了。
他前些日子因為C市那個項目泄洪的事情被董事會發難,下派到下麵監工去了,鍾黎一直挺擔心,私底下問過他這件事兒,他都稱無虞,她也就不好多問。
但心裏還是挺擔心他的。
雖說他父親那樣顯赫,工作上並不能幫到他什麼,中河內部派係複雜,他真要被人架空或撂下來,隻要身家性命無礙,他爸也不好過問。
但這事兒他做的其實沒錯,雖給公司造成了損失,C市那邊市政府倒一直替他說話,董事會幾派人就他的事情討論了好幾次,得這麼個結論。他這趟下放了一個月又回了京,隻短短幾天又將權利收歸囊中,且徹底揪出之前還對他不服的幾人,連開幾場會議,一番調任決策,直接調離或發配去坐冷板凳。
其中以楊家為首的那幾人最慘,已徹底被他邊緣化,楊得意本人更直接被他發配到下屬鄉鎮的一個飲料企業去了,算是直接脫離了中河的核心管理層。
鍾黎對他的能力從來沒有懷疑,哪怕是在那種複雜的情勢中,隻是關心則亂罷了。
一個人吃涮肉真的沒有什麼意思,鍾黎涮了會兒就覺得無聊,百無聊賴地拄著頭朝窗外望去。
天色已經逐漸晦暗,路上的街燈卻在次第亮起,
她正要收回視線,一輛黑色的轎車進入了她的視野。不過沒往地麵上開,而是直奔地下停車場,下一秒手機上果然收到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