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她還不知道他什麼脾性呢,隻覺得他對什麼都淡淡的,提不起興致,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可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這樣的人,難免讓人覺得疏離而高遠,難以靠近。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心的?
她已經不大記得了。
一切都那麼自然,從她第一次忍不住主動踮起腳尖吻他那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完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她知道自己不該交心,差距太大了,不會有好結果。可忍不住,她心裏的天平總是不斷偏向他,超越她的理智,粉碎她的堅持。
“你怎麼哭了,黎黎?”容淩握住她的手,詫異中帶著擔憂。
鍾黎下一秒卻笑了,搖搖頭,不願意跟他說這些:“我沒事兒。”
他定定地望著她,也沒多問,隻是眼底有一抹笑意。
小南瓜逛了會兒就累了,鍾黎把他從容淩懷裏接過去,抱在懷裏安撫。
容淩說:“還是我來抱吧,他現在可不輕了。”
“沒事兒,就這點路。”
“你腰受得了?別不當回事。”
鍾黎看他已經板著臉了,無奈,隻好把小南瓜傳給他。
也不知道小南瓜身上是不是有探測器,一到他懷裏立刻就醒了。
鍾黎忙把他接回去,說容淩肯定平時對他太嚴厲了,所以小南瓜現在都怕他。
好不容易再次哄睡著,回到家,鍾黎又在床邊守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出門。
一開門就看到容淩開著筆記本坐在沙發裏,似乎是在辦公。
客廳裏沒有開燈,筆記本淡淡的白光映照在他臉上,一層薄薄的白光,夜色下尤顯得眸色深邃。
鍾黎下意識停下腳步。
他將筆記本關了,疊著腿靠在那邊望著她。
姿態是慵懶的,可鍾黎總有種他在等著興師問罪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他了,先笑一下,問他怎麼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曆來如此。
不過,這套放容淩身上似乎沒用。
他抿了絲笑意,也不起來:“黎黎,你不覺得最近對我太過忽視了嗎?”
他是用正兒八經的語氣問她的,像是在跟她討論財經新聞。
鍾黎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覺得荒誕。
不過細想這段時間,她確實天天忙著照顧小南瓜,雖說有阿姨照看,心裏到底還是放不下,他工作又忙,兩人總是聚少離多。
難得有時候能聚到一起,等她哄完小南瓜睡覺都晚上12點了,哪裏還有時間互訴衷腸?
為了不打擾她睡覺,他也沒大半夜拉著她聊天,更別提夫妻生活了。
想到這個,鍾黎的臉頰有些紅,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
容淩盯著她半晌,起身邁步朝她走來。
他穿的是在最寬鬆的毛衣,運動係帶的褲子,踩的還是窩窩囊囊的棉拖,可這幾步還是走出在公司開會時發號施令的氣場。
鍾黎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想要逃離也無路可退了。
肩膀被他寬闊的雙手按住,像是禁錮住了。
她呼吸都是微微一滯,隻能徒勞地仰頭望向他:“我……”
容淩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人已低頭封住了她聒噪的唇。
鍾黎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好似融化在他愈加灼熱的吻中。
他吻她就是最簡單直白的吻,要將她口腔裏每一寸地方都侵占,讓她發不出絲毫聲音,隻能嗚嗚咽咽捶打他的肩頭。
鍾黎也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