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2 / 3)

他什麼年紀什麼閱曆,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她喜歡自己,技巧拙劣且動機明顯。

他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兒危險,但當時並不覺得她能影響自己多深,便也樂得陪她玩這種低級的過家家。

是什麼時候發現有些脫離控製的呢?

在她一次又一次靠近而他不拒絕、感受到心髒異樣跳動的時候。

他就知道了,這樣很危險。

相識之初他就很清楚,他們之間,沒有結果,也不可能有結果。

其實大可像身邊某些男人那樣,給點兒好處養在身邊,隻當個玩意,他也不是什麼多高尚的人。他指縫裏漏點兒都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了,不算埋汰她。

可終究是不忍心。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不忍。

但在她頻繁聯係自己的時候,他確實有靜下心來思考,也確實準備冷處理。

但有些東西,往往越克製越壓抑。在他那次看到她和另一個年輕男孩在一起時,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那麼生氣。

盡管心裏驚濤駭浪,萬般糾結,他還是可恥地放縱了自己一次。

他吻了她。

那段時間,他沒有再聯係她,是給她拒絕的最後機會。

直到那個冬雪夜,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他再次遇到她,像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他終是牽住了她的手。

沒有未來又如何,卑劣又如何,總比她這樣被人欺淩食不果腹要好。

至少,他可以給她優渥的生活,讓她是事業一帆風順。

如果到時候她要離開,他也不會阻攔。

有些東西並不一定要占有,曾經擁有就好。

隻是,之後的事情像是脫了軌跡,完全不隨他左右。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連看到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都會不舒服?甚至跟個神經病一樣大半夜非要她打電話給徐靳說清楚?

明明心裏很清楚,徐靳不會背叛他,也不會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可就是不得勁。

大概在她看來,他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吧。

就像她說的,你這個人外表看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斯文又持重,可脾氣怎麼樣,隻有相處了才知道,哼——

可他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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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和鍾黎在一起時,其實他還是防著一些的。

不是不信任她,隻是一種本能。

他從來不和她說家裏的情況,尤其忌諱她問他父母家庭。

有一次去滬出差,有個省辦公廳的要員趕來見他,其實兩人隻有一麵之緣,是前些年他爸到地方上視察經濟時見的,根本不熟。

所以,對方以給他慶生作為名目時,他心裏就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生日早就過了,慶什麼?有什麼好慶的?

便直言相告。

對方也不在意這拙劣的借口被戳穿,笑笑揭過。

雖是烏龍,對方可能另有目的,容淩還是客氣地招待了他。

他們這樣高門出身的子弟比旁人更懂得如何為人處世,伸手不打笑臉人,絕對沒有把人趕出去的道理。

隻是,在說到某些具體風向問題時他口風很嚴實,一通談話下來,對方感覺從他這兒探聽不到什麼也就回去了。

鍾黎當時也在,聽完他們說話還杵在一邊,表情有些局促。

他把門關上時和她對上視線,意識過來,她應該猜到了什麼。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待他就沒有平時那樣自在隨意。

他也沒刻意解釋。

因為他很忙,兩人一開始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而且他其實比較抵觸過於親密的關係,可能從小和父母關係疏遠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