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都不去看他了,可還是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沙發似乎也被推得晃動起來,鍾黎感覺有些酸麻,背脊因長時間磕碰而有些微微火辣。沒辦法,她的皮膚實在太嬌嫩了,雖然都是當媽的人了,絲毫不見歲月感,仍如含苞待放的一朵嬌花,惹人摧殘。
她的頭發已經散亂地披在肩上,半遮著潮紅的臉頰。所謂的猶抱琵琶半遮麵,不過如此。
容淩戲謔地吻住她柔軟的唇:“行不行?腰吃得消嗎?”
鍾黎蜷縮在他懷裏,被他半拖抱起來。這個姿勢實在是羞恥,她搖著頭不肯吭聲,拒絕還是不說話都隻會徒增窘迫罷了。
偏偏他像是有意為難她,不輕不重地也要問她兩句,是不是重了。
後來看她實在累了,他坐到了沙發裏,拉著她的手說話。
鍾黎臉上汗津津的,已經累到說不出來,隻能趴在他懷裏聽著他說。她岔開腿坐在他身上,膝蓋彎在兩側,裙擺已不自覺往上蜷曲堆疊成了一層又一層如波浪般的褶皺。
這樣淩亂,更顯嫵媚動人,蕩人心魄。
大年夜,窗外竟然放起了煙花。鍾黎吃驚地朝窗外望去,問他北京不是禁燃嗎。
“外環可以。怎麼,你也想放?”他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鍾黎累得趴在他懷裏,聲音也嬌軟得如饜足的貓,隨著輕微搖頭的動作,她毛茸茸的發頂搡著他的下巴,好似有一隻小手在他心裏不斷撩撥。
容淩深呼吸,垂下眼簾定定望著她。
她卻好似絲毫沒察覺到危險的降臨,還饒有興致地跟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是有點想,我小時候可喜歡放煙花了,我們小縣城裏也沒人管。到了北京後,很久沒放過了。”
“那大年夜過後我們去外環放。”
“真的?”
“騙你是小狗。”他掰過她的下巴再次深吻她,手不自禁收緊,扣著她的腰肢,寬展的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
鍾黎被他吻得意亂,抱著他忘我地回應。
窗外燈火闌珊,黢黑的枝丫比夜色更濃重些,在窗前被風刮得顛來倒去。鍾黎有些害怕,更往他懷裏縮了縮,非要他抱著她才作罷。
容淩嘴裏嚷著無可奈何,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
年前那幾天格外忙,除了忙工作的事兒,很多東西都要準備。
除夕夜之前,一家三口還趕了一趟超市。
小南瓜很少來超市,看這個新奇,看那個也新鮮,一不看著就到處跑。
他走路還磕磕絆絆的,一個不慎可能就要磕個頭破血流。
鍾黎隻好把他抱起來,結果他還不樂意,鉚足了勁伸長脖子往外探,屁股還一上一下不情願地翹著。
“安分點!”鍾黎拍了他屁股一下。
分明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他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眼巴巴看向容淩。
容淩一副看戲的樣子,邁著長腿,推著推車,語氣悠然:“這個家裏,你媽媽才是一家之主,你看我也沒用,爸爸沒法替你出頭。”
鍾黎啐他:“老不修。”
她挑了不少東西,一股腦兒全往購物籃裏放。
其實並不是缺這些,隻要需要,隨便吩咐一句就有人幫忙送過去。不過她喜歡逛街的感覺,尤其是一家人一起逛街。
超市裏人山人海,紅色的燈籠和吉祥樹擺爛入口處的櫃台,紅紅火火年味極濃。
在家裏是體會不到這種鮮活的人氣的。
到了奶製品區,小南瓜一眼看到了陳列在最上麵的酸奶,眼睛都綠了了,伸手就要去夠,嚷著要酸奶。
“家裏還有好幾種口味呢,你還要?”
她嘴裏這麼說,還是往購物車裏放了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