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3)

田行星:“沈昀昀,怎麼從小到大,沒看你參加過任何節目,也沒看過你哥參加節目。我看你們也不像是不會音樂的啊。”

連自己都會拉個小提琴什麼的。

沈昀昀:“我哥厲害著呢,他可是全能,不僅運動好,他也會彈鋼琴.....”

沈昀昀忽然頓住。

他想起謝熠奪初二的時候,也是年末,謝熠奪忽然對他說:寶寶,我們一起出個節目吧。我們一起彈個四手鋼琴怎麼樣?

小學的時候,謝熠奪學過一年鋼琴。沈昀昀也跟著學過一點,但他沒絲毫興趣,不專注,不研究,隻是會彈一些簡單的曲目。而謝熠奪隻要學,就非常優秀。

聽謝熠奪這樣說,沈昀昀一想到如果要表演,他肯定還要練習,就一口拒絕。

那是唯一的一次謝熠奪忽然冒出的這個想法,此後,謝熠奪再也沒提起過,他自己也沒有上台表演。

對,這就是他哥想要的。他想和自己一起登台表演。

沈昀昀大叫一聲:“小田田,謝謝你。”

田行星莫名其妙。

謝熠奪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沈昀昀盤坐在沙發上,並不像是以前那樣玩遊戲,而是從手機裏飄出悠揚的音樂聲,是一些耳熟能詳的鋼琴曲。

沈昀昀聽得十分入迷,聽完一支又一支。

謝熠奪本想告訴他今天遇到林渡雪的,也暫且往後推一推。

兩人吃了飯,謝熠奪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洗手出來,沈昀昀爬在沙發上,又開始播放著音樂,還不停地換著曲子。

謝熠奪敏銳的發現沈昀昀播放的都是一些經典的四手聯彈曲子。

沈昀昀一邊聽,一邊爭皺著眉頭,還時不時地歎口氣。

難,太難了。

任何一首曲子,都是讓他望而卻步的高難度。沈昀昀開始後悔,小學那一年為什麼不好好地學學,也不至於現在,他想登台都沒有實力。

沈昀昀眉頭緊皺。不過,重點是彈鋼琴嗎?

不是!是討他哥歡心。即便他彈得像一坨翔,隻要他哥高興就行。

這樣一想,沈昀昀把手機一扔。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正看到他哥從廚房出來。沈昀昀大叫一聲:“哥。”

沈昀昀眼睛發亮,顯得十分興奮。

謝熠

奪:“怎麼了?”

沈昀昀大聲說:“下周學校要舉辦才藝表演,現在正在報名。哥,我想參加。”

謝熠奪倒是完全想不到是這個事。

沈昀昀:“我想鋼琴表演,和哥你一起,四手聯彈。你覺得怎麼樣?”

沈昀昀說著,抬起臉,無比期待地看著謝熠奪。

鋼琴。四手聯彈。才藝表演。

謝熠奪看著沈昀昀:“你今天去找林渡雪了?”

沈昀昀心想糟了,他哥怎麼一下子就轉到林渡雪身上了。不過,他們期末考完了,成績也出了,他哥心裏肯定在惦記著這事啊。

沈昀昀忙說:“我今天去找他了,但沒有找到。我明天一定找。”

謝熠奪唇角緩了下來。沈昀昀並沒有看到林渡雪,並不是沈昀昀告訴他自己曾想要四手聯彈的事的。

謝熠奪:“他今天找到我了。就在剛才,放學的時候,在路上等我。“

沈昀昀倒吸一口冷氣忙說:“他怎麼這麼快找你。他不是說要打敗了我後,才向你告白的嗎?”

沈昀昀一口氣說完,蔫蔫的:“他對你說什麼了?”

謝熠奪:“他說想和我一起四手聯彈。”

沈昀昀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一雙眼睛瞪著他哥。林渡雪居然也找謝熠奪四手聯彈。

謝熠奪:“我告訴他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不可能喜歡他的。”

沈昀昀點頭。不過,以他對謝熠奪的了解,他的原話肯定更直接,更殘酷,可是也最真實。

沈昀昀心裏歎口氣。長痛不如短痛,他哥才是對的。

拖到以後,林渡雪會更難受,還會更恨自己。

謝熠奪問:“怎麼想到要參加節目?你不是對這些沒一點興趣嗎?”

沈昀昀此時嘴上如同抹蜜:“我是不想參加節目,我就是想和哥哥一起上台表演。”

沈昀昀邊說邊觀察謝熠奪,果然謝熠奪那雙淡色的眼睛,蕩漾起愉快的漣漪。

果然,他哥想和自己一起表演一個節目。

這就是投其所好。

沈昀昀繼續說:“哥哥,你明年可能就在異國他鄉了,幾l年可能都不會回來,我想見你一麵都很難……”

沈昀昀本來隻是想讓他哥高興。可是說著說著,好像他哥明天就要出國一樣。想到以後他要和謝熠奪分開好幾l年,沈昀昀真情實感地難過起來,連腦袋都垂了下來。

謝熠奪柔聲說:“寶寶,我每年有二個月假期,每個假期我都會回來。而且,你放假的時候,也可以到我那裏玩。”

一年可以有二個月在一起。如果自己放寒假過去的話,又會有一個月在一起。

也就是一年有四個月在一起。可是四個月很長嗎?現在他們可是天天在一起。雖然對謝熠奪的出國,沈昀昀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蔫蔫的。

就在這時,沈昀昀身體一輕,謝熠奪已把他抱了起來。謝熠奪自己坐在沙發上,將沈昀

昀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昀昀摟著謝熠奪的脖子,心情頓時好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兩人表白後,謝熠奪反而減少了這種親密的接觸了。現在,沈昀昀坐在謝熠奪腿上,一雙明亮的眼睛直視著謝熠奪。謝熠奪也凝視著沈昀昀。

謝熠奪像是告誡自己一樣,輕聲說:“寶寶,等你高中畢業了,我們就能在一起。”

沈昀昀:“可是,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嗎?”

謝熠奪的視線躲過沈昀昀。沈昀昀說的在一起,和他說的在一起,是不一樣的。

沈昀昀聰慧玲瓏,但在這方麵真的是懵懂無知,無知無覺。

謝熠奪正想著,就聽沈昀昀說:“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說高中畢業後我們在一起,是我長大了,就能和你同居了。”

沈昀昀說著,臉跟著紅了,但他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就是能做那種事了。”

謝熠奪在心頭震了一震。

沈昀昀說完,也覺得不好意思,把臉埋在謝熠奪的脖子裏。他的小臉如同一個發熱源,燙烤著謝熠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