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去世時你們也不來祭奠,如今這突然來到我家裏教訓我,你們這身份也不合適吧?”

“你!”

段光宗剛剛那一通是為了嚇住林洛,誰知道這個看起來弱小的小哥兒,不僅半點不怕,甚至還伶牙俐齒的回擊了。

盯著麵前的林洛,段光宗仿佛看到曾經那個兄長風光之時,他上門沒有討到半點好處,甚至還被欺辱的場景,這讓段光宗血脈膨脹、青筋暴起,捏緊了拳頭,看著林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下一瞬拳頭就會落在林洛身上。

坐在段光宗身邊的老太太倒是半點不著急,他拍了拍身旁兒子的手臂,示意他消消氣,自己看向了林洛的方向,一雙渾濁的眼睛裏全是精光。

“好好好,好你個小娼婦,這般牙尖嘴利、伶牙俐齒,難怪能在我兒子死了之後借著我孫子生病的名頭把持了這段家。在來之前,我還在懷疑旁人說的消息是不是假,如今看到了你,想來這消息假不到那裏去。”

林洛聽到她往自己頭上扣帽子的話,心裏便是咯噔了一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盧珍珠說完那句話之後,她眼裏的惡意更甚,看著林洛道:“今日,我作為長輩若是不管教你,怕是日後這家裏都直接叫你搬空去了娘家,我那可憐的孫兒怕也沒有活路了。”

在盧珍珠的話音落下,跟著她過來的包括段光宗在內的那些人都站了起來,然後朝著林洛的方向聚攏了過去。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苗大妮雖然害怕,但是看著眼前的情景,她還是忍不住叫喊出了聲,她甚至覺得有些危險,想要去林洛身邊保護他。

誰知道,苗大妮一動作,盧珍珠就讓人鉗製住了她,“這是我們段家的事,你這個外人少插嘴。”

盧珍珠警告完苗大妮,又將目光看向了林洛,眼裏全是惡意,“你伶牙俐齒、目無長輩,加害自己夫君致使其昏迷不醒,盜取夫家財物,我作為段家的長輩,自然是得處罰你,保住我段家的財物的。

今日,我便罰你受我段家家法,之後將你趕出段家,生死再與我段家無關,至於段錦自然有我段家人照料,不會給你這個小娼婦機會的。”

林洛瞳孔猛地瞪大,他是知道這個時代有些人野蠻,卻是沒有想到這段家人如此不講道理,竟然就這般找個借口想要直接動用私刑。

須臾,林洛便想明白了,隻要今天盧珍珠將他打死或者打殘趕出去,剩下的段錦就沒有任何的活路了,之後就段家留下的東西便會是他們這些人了的。

至於會不會有人伸冤,林洛家裏人完全不用想,段錦這些家裏人都是要段錦命以便吃段家絕戶的,自然也不可能為他們出頭,下麵瞞報不告到府衙那裏,官府那邊更不會管這種‘家務事’。

林洛想明白這點,心裏暗罵這萬惡的封建製度,更是覺得憤怒,明明日子馬上就要好過起來了,他卻是要折損在這裏了。

盧珍珠看著林洛逐漸露出的害怕神色,唇角微微勾起,眼裏帶著幾分惡毒的神色,想到自己那個不聽話的繼子,她眼裏就充滿了暢快。

即便那孽障脫離了段家自己打下了如今這般家業,不給他們沾染絲毫的好處,可是他這般早早就死了,這家業到頭來還不是要便宜了他們。

盧珍珠覺得,若是她那繼子九泉之下有知,怕是會再次氣死過去。

“動手!”

盧珍珠一聲嗬斥,跟著她過來的那些宗親們,直接就要朝著林洛抓拿過去。

“住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門口便傳來了同樣大聲的嗬斥。

這嗬斥聲驚擾了在場的眾人,緊接著便是趙二為首的趙家人拿著鋤頭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