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往前邁了一步,朝著他們道:“是這樣的,我過幾日要成親了,特地過來給段兄你送份請帖,望你能帶著你夫郎賞光去參加我的婚宴。”
上次去遊船時,段錦就聽他提起過婚事的事,因此對於他要成親並不意外,隻是意外他竟然會那麼快就成親。
段錦露出了友好的微笑,朝他恭喜了一句,看著他臉上喜不自勝的表情,這才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周兄,不是我多嘴,我隻是有些好奇,這婚事距離你上次說過沒有多久,這是不是辦的有些急了?”
原本以為周雍臉上會出現尷尬,誰知道他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竟然浮現出了幾分自傲來,看著段錦道:“段兄,不瞞你說,因為娶的是那紀家的小姐,我家裏一直在積極籌備,生怕怠慢了紀小姐。可我那嶽家說他們家裏的長輩年紀大了,隻望著膝下的兒女早日成家立業,因此希望我們能早日成親。我們這邊準備不充分,嶽家那邊幫著準備妥當了,這才能那麼早成婚。”
周雍說這話時,語氣已經盡量讓自己顯得謙遜了,可他那眉宇間的自傲,充分說明了他對這門親事的得意。
段錦見狀,自然也不會掃他的興,順著他的話道:“那定是嶽家對周兄看重,這才著急忙慌地將周兄收入門下。”
“哎!”周雍被段錦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臉上的得意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周雍其實和段錦不算是非常的熟悉,此番親自過來送請帖,也是存在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想炫耀的心思,親耳聽到段錦的稱讚,這比讓他喝了十杯蜜糖都甜蜜。
周雍笑著和段錦說了一會兒話,叮囑段錦他成婚當日一定要準時到場,之後他便高高興興的離開去給下一家送請柬了。
等到周雍離開之後,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張元澤,這才開口詢問道:“你們店裏的賬房先生,他是怎麼回事?”
張元澤這話一出,段錦和林洛齊齊看向了他的方向,眼裏全是探究的欲望。
林洛更是覺得好奇,畢竟他是知道張元澤和費鏈弟弟費欒之間有過那麼一段經曆,而張元澤對費欒也是非常縱容的樣子,讓他疑惑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
張元澤被他們兩人的目光盯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道:“我以前與費鏈相識,他的雙腿之所以會殘疾,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林洛頓時看著他的目光更加的困惑了,以他對張元澤的了解,若是費鏈的腿和他有關的話,他應該不會不管費鏈,怎麼費鏈家裏會那麼困苦?
林洛這般好奇,也直接問了出來。
張元澤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雙手撐在窗欄上,看向屋外的白雲,自嘲的笑了一聲,“這就是我不如費兄的地方,我雖是覺得他的腿與我有關,可是他卻說那隻是意外,和我毫無瓜葛,讓我不要多想,也不接受我的幫助。”
因為要開店的緣故,林洛要提前給店裏的員工培訓,自然也和費鏈有過接觸,他覺得費鏈的確是個非常平和的人,能夠說出這番話倒也不覺得奇怪。
張元澤回憶完了之後,扭回頭來看向林洛,朝著他道:“我曾經派人去想要接濟他們,但是都被拒了回來,我從未見過像他這般品行高潔的人,這讓我更加愧疚,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幫助他們的辦法。”
林洛點頭,臉上的神色卻是認可的,“他看起來像是這樣的人,不過,你放心,他如今在我這裏做賬房,依照他的本事,自力更生沒有問題。”
林洛說這句話時,段錦扭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眼裏浮現出了幾分探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