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柴家院似有蹤跡 馮老二進入視線(1 / 2)

“此人的咽喉下方有一個西瓜子大小的黑痣,他的皮膚比較白,人長得比較清瘦,。”

“年齡呢?”

“咋看上去,年齡好像比辜望弟小一點。”

“此人在後來——特別是在辜望弟失蹤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他?”

“這,我大概有兩三年沒有見到這個人了。”

“此人應該是你們南山鎮的人吧!”

“他不會是咱們南山鎮的人。”

“您就這麼肯定?”

“我在南山鎮住了幾十年,整天坐在攤子前,鎮上的人每天都要在我的眼前晃幾遍。這麼說吧!前街和後街的人,除了小孩子,沒有我不認識的。”

“您和何臘梅,還有竇大娘看到此人的時間都是在夜裏,根據這個情況,他住的地方不會太遠。”

“要麼就是南山鎮附近山村的人。”

朱所長說,在南山鎮的周邊,有大大小小的村莊幾十個,最大的村莊有二三十戶人家,最小的村莊隻有四五戶人家,大部分的村莊都在十戶上下,因為這裏是丘陵地區,村民聚族而居的規模大不可能像平原地區那樣大。

“蔣師傅,如果讓您再見到此人,您還能認識嗎?”

“臉模子記不得了,當時,我沒有特別在意,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此人咽喉上像西瓜子一樣的黑痣。”

蔣師傅提供的情況成為尋找神秘男人的唯一線索。

很顯然,鄭峰和李雲帆是不會放過這個重要線索的。朱所長決定親自帶人到各個村子去尋覓神秘男人的蹤跡。

朱所長做事雷厲風行,他當即決定帶兩個人到南山鎮附近的村莊去轉轉,朱所長在南山鎮派出所工作了二十幾年,他對各個村的情況比較熟悉,有一定的群眾基礎,有這樣一個條件,想找到咽喉上有特別黑痣的神秘男人,可能性還是有的。

卞一鳴和譚科長主動要求和朱所長一同前往。

朱所長也是一個急性子,太陽已經落山,時至黃昏,鄭峰建議吃過晚飯以後再去,朱所長迫不及待,他認為吃飯時間尚早,先到幾個比較近的村子去看看。

五個人走出蔣拐子家的院門。

接下來,鄭峰他們又到周師傅,張瑞祥和竇大娘家去了解情況,這是包大偉提出來的,短暫的接觸,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調查有不少疏忽和遺漏之處,人們在找一件重要的東西的時候,往往會在一個地方重複幾次——而東西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這些地方,一九七一年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時過境遷,左鄰右舍會不會有新的說法呢?

因為這一點,鄭峰對包大偉有了新的認識,事實證明,包大偉的想法是明智而正確的。

四個人在張瑞祥家有了新的發現,思維像一棵樹一樣,它的根係在向下延伸。

四個人走進張家棉花鋪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正在彈棉花,他身上綁著一個很大很長的弓,手上拿著一個木錘子,木錘子打在弓的弦上,發出“嗡嗡——嗡嗡”的聲音,板結的棉花,在弓弦的振動下,很快像柳絮一樣翩翩起舞。

張瑞祥領著鄭峰一行走進店鋪的時候,小夥子停下了手上的活。

小夥子就是張瑞祥的兒子阿寶。阿寶的帽子上、身上、口罩上,包括眉毛上都粘了很多棉絮。阿寶取下口罩,解下綁在身上的弓戧在牆邊。

張瑞祥搬了兩條長板凳,用衣袖擦了擦,讓同誌們坐下。

“鄭局長,你們想問什麼?”

“張大爺,這兩年多,你們有沒有想起什麼事情?”包大偉問。

“阿寶,你去泡幾杯茶來。”

“不用了。”鄭峰攔住了阿寶,“你也坐下。”

阿寶沒有坐,他拘束地站在父親的身後。

“阿寶,鄭局長讓你坐,你就坐下來。”

阿寶怯生生地坐在父親的旁邊。

“沒有什麼新的東西,該說的,兩年前,我們都跟包公安說過了。”

“這兩年,街坊鄰居沒有談論過辜望弟失蹤的事情嗎?”

“街坊鄰居有事沒事的時候就會念叨辜望弟,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這件事已經成了老太媳婦們整天掛在舌頭上話題。要想忘掉這件事情,難啊!”

談話很難再進行下去了。

“這樣吧!您如果想起什麼,就到隔壁去找我們。”

“依我看,找到臘梅撞見的男人,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張瑞祥道。

鄭峰站起身,準備告辭。

“爹,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阿寶低聲道。

“啥事?快說!鄭局長,快坐下,聽他說些什麼?你這鬼東西,心裏麵還真能裝得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