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任碧雲賦閑在家 老門衛唉聲歎氣(1 / 2)

“她沒有跟你說她兒子辜文傑的情況嗎?”

“關於兒子文傑,她隻字未提。”

“饒助理,你最後一次和辜望弟的見麵如此匆忙和倉促,你除了感覺到辜望弟突然變得少言寡語之外,你的心裏還有哪些疑惑呢?”

“鄭局長,您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從一九六九年夏天我們見麵開始,我就有點讀不懂望弟了,我突然覺得她變得非常陌生。我一直都想不通,過去,望弟經曆最困難的時候,她都能咬牙將堅持過來了。她是一個非常能吃苦的女人,什麼時候都閑不下來,沒想到她的變化這麼快,開了這麼多年的雜貨鋪,說不開就不開了,人家上門求組,她也不足,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說的最困難的時候是指什麼?”

“這——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她一心想嫁給我,她母親堅決不同意,我父母反對,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有比這個更難堪難受的事情嗎?更何況她是一個想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卻又找不到的女孩子,她的養父養母整天裝神弄鬼,精神上有嚴重疾病和缺陷,他們是無法體會望弟內心的痛苦的。”

饒鴻達有些動情。

“望弟二十六歲就絕經了,這對她的打擊最大,這應該是她最困難的時期。她除了我,沒有傾訴的對象,這件事情,她沒有跟養父養母說,她之所以唯父母之命是從,是因為他們養育了她,其實,她早就想離開大旺寨了,要不然,她不會在母親去世以後才因為一個非常特殊的原因離開大旺寨的——她或許會把辜文傑還給任小姐——從那以後,她的性情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扯得有點遠了吧!”

“饒助理,你說的很好,我們是隨便聊聊,你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鄭峰就是要從饒鴻達的隨意閑談中捕捉到一點有價值的信息。

“你剛才說辜望弟一臉神不守舍的樣子,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一九六九年的夏天,那年夏天,本來我是打算在南山鎮多呆一些日子的——她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不知何故,她突然說身體不舒服,讓我早點回溉北縣去,我估計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她還讓我以後不要再到南山鎮去了,讓我趕快找一個女人好好過日子。我回到溉北縣不久,她還給我寄了一些錢來。”

“鄭局長,辜望弟之所以發生這麼的變化,可能和辜文傑知道自己的身世有關。”饒鴻達接著道。

“對,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可是,這和辜望弟的離奇失蹤究竟有什麼關係呢?”李雲帆道。

“不對啊!”卞一鳴一邊記錄,一邊自言自語道。

這是卞一鳴第一次開口說話。

“什麼地方不對?”李雲帆道。

“說辜望弟對辜文傑不報什麼希望,這好像和我們掌握的情況不相吻合。”

“和什麼情況不吻合?”鄭峰道。

“在辜望弟失蹤之前,辜望弟曾經請周師傅的兒子周彬給辜文傑寫過一封回信,這——你們還記得嗎?”

“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

“辜文傑來信和辜望弟給兒子寫回信,這說明母子倆的感情很好啊。”

“是啊!卞一鳴說的有道理,”李雲帆道,“我們的手上有幾張辜望弟母子的照片,兒子已經成了辜望弟精神上的唯一支柱,她輕易是不會放棄的。辜望弟從大旺寨跑到南山鎮來,不就是為了兒子嗎?”

“辜望弟對辜文傑的恩情天高地厚,更何況辜文傑是一個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他需要經濟上的支持,即使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應該處理好自己和養母之間的關係。”

殺害辜望弟的凶手到底是誰呢?

幾個人的話題很自然地轉移到凶手作案的動機上來。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饒鴻達說,辜望弟很可能死於謀財害命,據他所知,辜望弟是有一些積蓄的。他說,辜望第的手上至少有三筆錢,第一筆錢是她自己賺的,從一九四六年開始,她的父母相繼生病,從那時候起,外出驅鬼除魔,在家關房,擔子基本上全落在她一個人的肩膀上。

這個階段,辜望弟賺了一些錢;第二筆錢是辜望弟的生父生母多年的積蓄,這筆錢的數量應該不在少數——辜望弟的父母是守財奴,用的少,攢得多,辜望弟離開大旺寨到南山鎮落地生根的時候帶走了這筆錢;第三筆錢是辜望弟開雜貨鋪賺的錢。

還有一筆錢,饒鴻達並沒有考慮在內,饒鴻達所說的三筆錢家在一起,可能都沒有這筆錢多,這筆錢就是裴巧雲多年的積蓄和一些金銀首飾。

“鄭局長,不知道辜文傑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有多少錢?”卞一鳴道,“按照常理判斷,辜望弟的錢應該是放在密室裏麵的——我的意思是,辜文傑知不知道母親的積蓄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