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就是鄭峰,他想問題比一般人要深一些。
”楊樹理,三月十六號下午,你在杏花灣打漁,有沒有看到其他船隻出現在杏花村附近的水麵上呢?”
卞一鳴目不轉睛地望著鄭峰的臉,前麵。筆者曾經說過,在卞一鳴的心目中,鄭峰就是他的偶像,他不但把鄭峰當做自己的偶像,他也是在努力做像鄭峰這樣的人,和鄭峰在一起工作的時間不算長,但卞一鳴從鄭峰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鄭峰的問題是很有水平的,既然汪小霞有可能是在杏花村附近失蹤的,而且有可能是在搭某人的便船的過程中失蹤的,那麼,這條便船就一定在杏花村的附近出現過,其時間和楊樹理離開杏花灣的時間應該是能聯係的上的,楊樹理離開杏花灣以後,船由北向南行駛,如果某人的船由南向北行駛的話,楊樹理應該能看見,如果搭便船是事先約好的,而不是路上偶遇的,這種可能性就更大了。
“這……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照理,河麵上應該有船,我每次出去打漁,不管在什麼地方打漁,都會遇到一些人,有時候還會遇到一些打魚的人,但時間隔的太久,如果時間比較短,或許還能難想起來,要不然這樣,如果我想到了什麼,我就去找你們。”
楊樹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鄭峰還能說什麼呢?
大家起身告辭。夫妻倆把同誌們送出院門,把同誌們送出院門的還有那條曾經十分凶惡的狗。
同誌們順原路返回到小劉莊,然後上了大路。
鄭峰看了看手表,時間是十點三十五分。大家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遠近大小的村莊早已經沉浸在睡夢之中。
大家路過小劉莊社場的時候,連牛棚裏麵都悄無聲息,那種靜啊!大家還從來沒有感受過。
五個人回到旅社的時候,其他人都聚集在鄭峰和李雲帆的房間裏麵打八十分,張雲鵬推開門之後,看到李雲帆和蒲森林的臉上貼了還幾張紙條。
李雲帆揭下臉上的紙條,將撲克牌收了起來,王萍倒了幾杯開水遞到五個人的手上。
李雲帆什麼都沒有問,他已經從鄭峰等人臉上看出來了,楊樹理無法從犯罪嫌疑人轉換成凶手。
王主任為五個人備足了熱水,洗臉,泡腳,在王主任的監督之下,五個人完成了所有睡覺前的準備工作。等大家收拾停當之後,王主任才起身告辭。
大家各回各的房間,王主任今天下午又騰出了兩件房子,這樣一來張雲鵬和他的兩個手下就用不著往家奔了。
屋子裏麵隻剩下鄭峰和李雲帆。
鄭峰抽煙,喝茶,並沒有脫衣服上床睡覺的意思。
李雲帆知道鄭峰此時心事重重。
等走廊上沒有了腳步聲之後,鄭峰和李雲帆咬了一下耳朵,兩個人穿上大衣,扣好扣子;戴好帽子,係好帽帶;裝好鑰匙,輕輕地打開門,關上燈,又輕輕地帶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下樓梯。
他們這是要到哪兒去呢?
細心的人想一想就知道鄭峰要去幹什麼了。
對頭,鄭峰要去找蔡俊生,楊樹理不是說三月十六號的下午,他曾讓蔡俊生幫他照應漁船嗎?
雖然和楊樹理的談話結束了,但對楊樹理的懷疑並沒有完全排除,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把當天事情了了,鄭峰和李雲帆是睡不踏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