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羽化,我始終沒有聽明白,總要有人想他們傳達一些信息吧!他們是根據什麼說話的呢?”
“這很簡單,隻要地區調查組的人一到,大家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一年多年前,地區調查組到咱們水漣縣調查馬書記的時候,宣傳部的趙部長,不明就裏,說了幾句公道話,後來……工作走後不久,馬書記就調走了,不久,趙部長也調走。”
“他們一手遮天嗎?”
“我看差不多。”
胡主任越說越玄乎,除了邪乎以外,還有那麼一點詭異。但沒有一句說在點子上。卞一鳴隻得另辟蹊徑。
“那麼,你在這班人之中,還是在之外呢?”
“說我在這班人之中吧!可我不知道這班人是誰?說我不在這般人之中吧!我就和他們沆瀣一氣。總是有這麼一股風推著你往前走,有時候,我總感覺自己身處一個飛速旋轉的漩渦,不跟著轉,那就得沉下去。”
胡主任接著道:“都怪我的兒子不爭氣,讓他們掐住了我的喉嚨,使我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們擺布。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他們用我的兒子做擋箭牌,做遮羞布。現在,我兒子這塊擋箭牌和遮羞布的存在對他們構成了威脅,所以……”
“老胡啊!你千萬別嚇我。”蔡淑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其實,大家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隻不過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淑芬,不是我嚇你,羽化很可能已經出事了……我們都要有這方麵的思想準備。話說回來,這都怪我啊……誰叫咱有私心呢?”胡主任做起了深刻檢討,從表情上看,還是比較真誠的。
大家都知道胡主任的話是什麼意思。
“爸爸,有一次,我在下班的路上遇到弟弟。”胡羽潔突然道。
“你快說,你在什麼地方遇到羽化了。”蔡淑芬道。
“在湖濱公園那條路上。”
十八號的晚上,邱紫韻就是在湖濱公園的大門口等胡羽化的。難道胡羽化和邱紫韻去的地方就在湖濱公園的附近。但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邱紫韻說,胡羽化用自行車帶著她繞了很多條街巷,如果他們去的地方在湖濱公園附近的話,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你遇到胡羽化是在什麼時候?”卞一鳴道。
“是在一個月前。”
“我問的是什麼時間?”
“那一天,我門市市部的賬出了一點問題,我留下加了一個小時的班,離開門市部的時間是六點半鍾,我遇到弟弟的時候,是在六點五十左右,天已經黑下來了。”
“他是騎車子,還是步行?”
“騎自行車。”
“車子後麵有沒有其他人?”卞一鳴的意思是胡羽化的車子後麵有沒有女孩子。
“就弟弟一個人。我剛想喊他,可他已經騎過去了……騎的很快,好像是有什麼急事,他沒有看見我。”
“他往什麼方向去了?”胡主任道。
卞一鳴剛到水漣縣來,對湖濱公園附近的路況一無所知。
“他從水井街出來,然後往九玄塔方向去了。”
“往九玄塔方向去了?”胡主任沉思良久。
卞一鳴似乎讀出了話中的潛台詞:“胡主任,縣委哪位領導住在九玄塔一帶?”
“張主任家住在水漣書院的東邊,那裏緊靠濱湖。那裏有一些老宅,環境很好。”
“水漣書院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