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同誌,你們和張小鬆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有沒有發現張小鬆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呢?”
“李局長,您怎麼會有此一問呢?”
“這樣吧!我們可以透露一點情況給你,但你暫時不要你跟任何人說,我們暫時還不想驚動張小鬆,這……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事關重大,我心裏明白。”
“我們懷疑張小鬆和發生在水漣縣幾起輪奸案有關,有兩個女孩子從犯罪分子的身上聞到了狐臭的味道。”
“李局長,我明白了,您不提這件事情,我們還真想不起來,您今天提到這件事情,正好和我心中的疑惑不謀而合。一月二十號中午……是下午,一點半鍾左右,張小鬆回到辦公室以後不久,趙越萍私下裏問我,她問我有沒有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趙越萍平時鼻子非常尖……嗅覺特別靈敏,不管什麼味道,都逃不出她的鼻子,經她提醒,我確實聞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味道,是那種臭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這就對了。”李雲帆道。
曹雲飛的話證實了卞一鳴的判斷。
“李局長,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以前一點都沒有聞出來,如果張小鬆有這種毛病,我應該能聞到啊!”
“張小鬆一定是騎車子走了不短的路,他可能還進行過激烈的運動,有一種患者,他們在進行過激烈運動之後,汗腺會排放出大量的汗液,根據我們的調查,張小鬆就屬於這一類。”
“李局長,你可以再問問趙越萍,她肯定比我清楚,隻是礙於麵子不說罷了。”
“曹秘書,你和張小鬆在一起工作,他有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
“張小鬆從不跟我們說這些事情,可奇怪的是……”
“怎麼奇怪?”
“我們在一些場合,經常會碰到幾個縣領導家的兒子,可我沒從來沒有見過張小鬆,他好像有自己生活的圈子裏。”
和曹雲飛的談話用了四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之後,李雲帆分別和尹文國和趙越萍進行談話。
趙越萍提供了三個非常重要的細節:
第一個細節:一月十九號上午九點二十左右,張小鬆著急慌忙地離開了辦公室,他騎著自行車,出了縣委大院,在此之前,張小鬆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接的非常奇怪。
“怎麼奇怪?”
“從拿起電話到放下電話,張小鬆前後隻有十幾秒鍾。”
“張小鬆說了些什麼?”
“他隻說了幾個字。”
“哪幾個字?”
“‘嗯……嗯’,‘知道了’‘我掛了’。他平時打點話,我們都能聽出電話的內容,隻有這次,很像是特務見麵是的暗號。”
“那麼,一月十九號上午,張小鬆是什麼時候回到辦公室的呢?”
“他出去的時間不長,在一個小時左右。在我的印象中,這是他有史以來外出時間最長的一次。”
一月十九號上午九點半鍾左右,胡羽化騎自行車離開了縣委大院。張小鬆是在胡羽化離開前離開的。
讓胡羽化失蹤是需要時間的,但張小鬆脫離同事視線的時間不算太長。非常時期,時間太長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一個小時,讓一個人失蹤,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