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天:“從那裏出來就晚了。”
顧清溪癟著唇兒,想哭,不過忍住了:“騙人,你肯定特意去理發了!”
為什麼去理發,還特意收拾了下自己,不就是怕她看到難過嗎?
蕭勝天啞然失笑,抱著她:“對,我怕我看著太邋遢,你看到哭鼻子不說,萬一嫌棄我怎麼辦?”
顧清溪卻更加心疼了,她埋在他懷裏,抱緊了他。
當然明白,他是怕自己擔心罷了。
蕭勝天將下巴輕抵在她發間,溫聲說:“清溪,我發誓,以後我一定做事會更加小心,再也不會讓你擔心。”
他不想說的是,在無法自由的這幾天,他無時不刻不在擔心。
並不是擔心自己,他吃什麼苦頭,遇到什麼難事都不怕,他就是怕她擔心,怕她哭,怕她瞎想。
當晚兩個人就這麼摟著躺在床上,窗簾半開著,望著窗外的月光,說著話。
蕭勝天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一一說給顧清溪,顧清溪聽著,倒確實鬆了口氣,她知道這年代,有些地方進去後都是先挨揍,很多事情還不太規範,不過好在蕭勝天打點得不錯,確實沒吃什麼苦頭。
這樣她就放心了。
一時說起來公司的事,蕭勝天和她詳細講了如今的情況,顧清溪這才知道,他已經見過陳全了,陳全把所有的事都向他稟報了。
蕭勝天輕輕摩挲著顧清溪的臉頰,溫聲說:“這幾天辛苦你了,我聽陳全說了,建國沒來的時候,你跑了好幾趟。”
顧清溪:“嗯,我心急,學校的課也都結課了,幹坐著也沒什麼意思。”
蕭勝天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辛苦你了。”
他一直都想護著她,將她捧在手心裏,沒想到現在反倒要她為自己操心。
顧清溪想起來她每次過去的種種,多少有些心疼心酸:“我過去並不覺得什麼,許多事你也不和我說,那幾天我趕過去,才覺得你平時吃了不少苦頭。”
不說如今天那麼冷,他還時不時跑工地,隻說從這裏到工地,要轉乘兩次公交車,其中耗費不少時間,他最近一直這麼來回跑,根本就是一直在遷就他。
蕭勝天挑眉,嘆道:“我是男人,那不算什麼,你說這個太瞧不起我了。”
顧清溪:“可是我心疼。”
蕭勝天越發低頭吻她:“好,那你好好學習,將來分配一份好工作,你養我好不好?”
這聲音溫柔得仿佛夢,顧清溪在他懷裏拱了拱:“好。”
當然也隻是說說罷了,他肯定不會讓她養,他也不是那種閑得下來的人。
不過蕭勝天卻是摟著她,低聲說:“以後有什麼事,我會多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