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榕轉過身來巧笑倩兮地看著她道,“就是你那個意思,我剛說的不用了的意思是,不用給我包起來,我……直接穿走。”是你自己理解錯了意思。
“所以,你今天的服務費算在剛才那位小姐身上。”舒榕看了看她身後的一個更為年輕的導購員,“謝謝你一直幫我拿衣服。”
“很漂亮。”舒榕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她有些突兀地轉過身,不知怎麼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是尤風曉。
“啊!你個爛人什麼時候來的?”穆乙乙驚叫出聲,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不會聽到自己叫舒榕師姐了吧?這下不是證據確鑿了?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不老。”尤風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文藝的話,鄒悅看到他進來有些心虛地望了望Madge和穆乙乙,幸好這兩個人都不再注意到她了,便小心翼翼地跑出了女裝店。
“舒榕,好久不見。”尤風曉露出一個篤定的笑容,“你什麼時候換的英文名字?你說我現在應該叫你Chirs還是Madge呢?”
穆乙乙覺得自己被秒殺了,完了,因為自己的錯誤被他給確認了師姐的身份,怎麼辦啊?老天爺啊,我不就是昨天不顧教練的告誡多吃了一個冰淇淋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懲罰我麼??!!!!
“尤先生記性真是不好,沒想到您看起來這麼年輕沒想到記性卻這麼差。”舒榕隻能繼續演下去,雖然心裏明知他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就是就是,我師姐早就不在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穆乙乙急著證明什麼地大吼道。
“是嘛,那敢問穆大律師為什麼還叫Madge師姐呢?”尤風曉倒想看看這個女人還想演到什麼時候,他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演戲了?哦,對了,五年前的離開,她不就是靠出色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麼?
“我……那是因為……我最近在學習融資和證券,和Madge是同一個老師,所以我才這麼說的!是吧,師姐~”穆乙乙現在隻能靠提高嗓門來提高可信度了。
舒榕隻好順著她的話點點頭,“我和乙乙是在米蘭認識的,尤先生對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疑問麼?盡管提問,我都一一解答。”
尤風曉卻哈哈大笑起來,“舒榕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演技還是那麼完美,不過你這麼做有意思麼?你可以騙得了所有人,但唯獨騙不了我!”騙不了我這個被你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
穆乙乙被他突如其來的哈哈大笑給嚇愣了,這家夥,不是瘋了吧。
“沒想到尤先生還有幽默這個優點,真是完美了,怪不得趙小姐那麼死心塌地地跟著您呢,甚至都把我當成了要勾引尤先生的狐狸/精呢。”舒榕話中有話地諷刺道,“尤先生可不要再說這麼曖昧的話了,免得被有心人聽去了告訴趙小姐,我可不想再毫無理由毫無預兆地再被人扇耳光了呢,尤先生您說我說的在不在理兒啊?”
這番話正說到尤風曉的痛處,他一直對那天趙遲暮對她的惡行抱有歉意,雖然她嘴上一直沒有提出來,可是他心裏確是為她心疼的,也了解她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竟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打,心裏肯定氣不過,是一直希望她說出來解解氣的。
沒想到今天她說出來了這番話,他心裏卻是不好受,一字一句都像刺一樣紮在他心上,她什麼時候變成了要作/踐自己去刺痛他人的人了?
“關於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代遲暮像你道歉。”半天,尤風曉隻得擠出這麼幹巴巴的一句話,他其實很想問她的臉沒事吧,今天看到她的臉似乎還有一點點腫似的,隻能勉強用化妝品遮住。
“尤先生客氣了,那天您已經道過歉了,今天何必又再說一次呢。”舒榕似乎找到了他的痛處,恨不得狠狠地往傷口上撒鹽,“您要再這麼說倒顯得我是個不懂清理的女人是不?所以說,尤先生以後還是跟我保持點距離,有家室的人呢,是不是?”
“恕不奉陪了,尤先生。”說完這句話,舒榕便似有怒意地拉著還稀裏糊塗的穆乙乙離開了女裝店,留尤風曉一個人怔怔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