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尤風曉覺得她的瘋發的有些莫名其妙,剛才的驚喜也演變成了無可奈何和不耐煩,“是,我是不想娶她,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說,你該不會以為我剛才想說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吧……?!”
舒榕被他的話噎得死死的,“是跟我沒關係,但你不要在我的場子鬧事好不好?”連她自己都覺得其實一下子弱了下來。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麼?”這下連尤風曉也發現了她的不正常,“我鬧事招來記者不是更加增加了你的就職典禮的曝光率麼?對你不是百益而無一害麼?”
“再說了,反正你都結婚了,兒子都有了,就算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又怎麼樣呢?你能和他離婚跟我在一起麼?你不是說我們兩個之間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麼?……”尤風曉見她半天沒說話,覺得沒意思便放下了她的手腕,有些自怨自艾地說。
看來又是他自作多情了,他還以為舒榕因為那件事情而做出了這種不符合她風格的事情,現在想來,興許隻是她的一時興起,亦或者什麼都不是呢……
舒榕見他因為無望的愛而蹲了下去,手停留在半空中沒有歸屬感,他真的認為她結婚了有了兒子?就算是結婚了,按著年數推算,這孩子也不可能是她的啊,更何況,他已經擁有了她的第一次,難道還會相信了這些障眼法?
“喂,尤風曉,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舒榕盯著他那一頭黑發,鬼使神差地和他一起蹲了下來,見他還是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兒著,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結果沒有任何防備的尤風曉竟有些蹲不穩,朝她撲了過來。
今天的風好像是甜的,尤風曉抬頭向前看了看,蔚藍無垠的一片。
他都忘記了,這裏是黑天鵝的頭頂,看過去當然隻能看到星靈的幾座建築物和天空了。
“還不快起來?!你想壓死我啊!”舒榕見他像是著了魔一樣地怔怔地看著她,自己還被他很不雅觀地壓在身下,狠狠地錘他的肩膀。
“哦……”這才從舒榕身上起來,剛才她的表情讓他有一瞬間的錯愕,好像幻覺一樣的。
“你剛才說你想問我什麼?”尤風曉這才想起她剛才的話,他很害怕如果找不到下一個話題,她又會隨時離開。
舒榕咳嗽了兩聲,有些艱難地開口,“是不是你……把舒連峰的墓葬在我的對麵的?”
尤風曉有些奇怪,是又怎樣?於是點了點頭。
看到他這麼隨意地點頭,舒榕覺得自己心裏好委屈,“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這麼做有錯麼?再說了,那是舒連峰死前對我的最後一個要求,你叫我如何不滿足?”尤風曉覺得他可能知道她那天那麼生氣的原因了,“你就是因為這個而生氣?”
聽他口氣,好像這件事就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舒榕的火氣蹭地一下從心底竄了出來,“是!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那我告訴你,我,非常非常非常生氣!”
尤風曉更加不明白了,他知道她恨舒連峰,可是舒連峰都已經死了啊,而且她也不是真正地死去不是麼?為什麼要為這種事情生氣?!女人真是小題大做。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舒榕就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半截,他不明白!頓時她覺得自己可笑極了,她一直以為他這麼做是因為恨她報複她才如此,原來竟是無心之失麼?換個說法也就是,他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她的痛苦,那種深入到骨髓和血液的痛苦,是不可能隨著這個人的死去而消散的,更何況他就算死了還是在那裏陰魂不散不是麼?可是他不是這樣認為的,她竟然看錯他了麼?一時間再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了?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尤風曉見她像是個沒有了靈魂的娃娃一樣好像透過了他再看別的東西,有些激動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這有可能成為解開他和舒榕之間的鑰匙!
“放開我。”舒榕冷冷地轉過頭。
尤風曉真想給她一耳光,又是這樣把話說到一半,“我不放!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他總有種感覺如果這次說不清楚,以後就在沒有機會說清楚了,更何況這次還是她主動開的口,這樣的機會和場合,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放開她,你聽見沒有?!”
尤風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從天台入口處衝過來的一個男人推開了。
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