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亞男,憨哥收拾好工具包,正準備開車,手機響起,他聽了聽,急忙回話:“喂,對,是我是我……”
街上,各式各樣的車在飛奔。一輛嶄新的紅色尼桑從憨哥身邊馳過,非常醒目。車裏,一位身穿民航製服的空姐,正興奮地用手機打電話:“你是韓先生嗎!你的征婚廣告我看過。前一階段,出航美國,航班任務緊,最近才回國休假,咱倆見個麵,好嗎?我叫肖鈴,在航空公司工作……”
憨哥已聽得滿頭大汗,支支吾吾道:“我……我……你聽我說,那廣告是朋友給發的……是的,是的……不過已經過時……”
車在走,那位名叫肖鈴姑娘,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仍在笑著通話:“我對先生你的條件很感興趣呀!什麼?沒關係,人沒錯吧?”
“沒沒……韓革就是我,我就是韓革,”憨哥說:“你聽我說,我真的忙,不願談戀愛,請你諒解!”
由於職業關係,肖鈴比較西化,說話辦事都是快節奏的,她對著時尚的手機又是一番大笑:“忙?這哪是理由呀!你聽我說,咱倆一個小時後見麵談。愛情這東西,關鍵是看緣分!怎麼樣?韓先生,歐羅巴俱樂部,咱不見不散,就這麼著了!”
憨哥臉憋得通紅,說著“可是……可是……”而手機中卻是不息的笑聲。他還想說什麼,對方已掛機,隻好無奈地苦笑幾聲,罵道:“都是胡喜這小子幹的好事!”又內心自問自答:“這咋整呢?不理睬她!對——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理就不理!”
他一踩油門,開車上路,拉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