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根本就舍不得,你別說氣話行嗎。”
她沒再作聲,隻是拉了一把被子,蒙上自己的頭,我知道她又在哭了。
“雪芮,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吧,其實,我現在很理解你的心情。”
我拉開她捂住頭的被子,“大概十幾年前,我媽媽就離開我了,那時候還小,不懂得什麼是離婚,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兒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隻是跟爸爸一起生活到現在,你說啊,人為什麼會那麼狠心啊,真的再也沒有來看過我。所以,如果你問我媽媽長什麼樣子。我真的不知道。”
雪芮攥住我的手,暖暖的溫度,“所以啊,雪芮那是他們的人生啊,你不能選擇控製別人的人生,但你得為你自己做主。”
“我知道,但是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你根本就沒有努力爭取過,所以你覺得自己做不到,如果因為這個你跟張峰分手,我會瞧不起你的。”
“呀,薑跳跳,你找到男朋友再這麼說我吧。”
我沒有吭聲,隻聽見她問了一句,“你會結婚嗎?”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想應該不會的,之前不是也說過,我遇到的男生都沒什麼感覺,可能以後會有個人改變我吧。”
我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南木你是改變我的那個人嗎?
雪芮幫我挪了下枕頭,“晚安。”
伴著南方初春還帶冰冷味道的夜晚,我們各自心裏裝著滿滿的事情睡去。
南方妹子的心思太過細膩,情緒影響到身體,再加上初春的雨水實在威力太大,第二天早晨起來,雪芮發燒了。她爸爸出差了沒在家,媽媽也搬去了別的城市。
我趕緊給她出去買了感冒藥,退燒藥,又給張峰打了個電話,他一聽說雪芮生病就趕緊買了今天最早的航班飛過來了,我能看出來他有多緊張雪芮,我就一起把雪芮的擔憂告訴了他。
給她熬了點粥,喂她吃了感冒藥還有退燒藥,她就先睡了,她怎麼也不同意去醫院,所以我拗不過她,隻能答應著到下午如果還發燒就一定要去醫院。我坐在書桌前擺弄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忙著寫PangKong的活動文案,瞥到電腦屏幕旁邊的一張全家福,雪芮的爸爸親切地摟著雪芮跟媽媽,三個人笑得很開心。我看照片正愣的出神,一個電話打進來,嚇了我一跳,我連忙跑出去接電話。
“喂,怎麼啦。”我小聲得說,怕吵醒雪芮睡覺。
“你在幹什麼啊,怎麼聲音那麼小。”
“我在外麵啊,南木你今天沒有去拍攝嗎?”
“一會兒去,現在正在化妝呢,你後天去哪裏玩兒啊。”
“我不知道啊,還沒有計劃,大概就是隨便走走吧。”
“可千萬別把我的東西弄丟了。”
“什麼東西,你又給我塞了什麼嗎?”
“對啊,千萬不要把薑跳跳弄丟了,拜托。”
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成南木果然是抓薑跳跳的一把好手,我囑咐他在組裏吃飯要小心別吃到海鮮。
“跳跳……”雪芮在屋裏叫我。
“誰叫你啊,你不是一個人去南京的嗎?”
“回頭再跟你說。”
我匆匆掛掉了電話,看見雪芮坐了起來,眼睛又紅又腫,一點精神都沒有,我給她熬了粥端進來,聽見一陣嘈雜的敲門聲。
“張峰,你那邊忙完了。”我推開門,看見張峰慌張不安的表情。
“雪芮在哪裏?還發燒嗎?”
“我剛才喂她吃過飯了,也吃了藥,現在睡覺呢,已經不燒了,放心吧。”
他連包都沒來得及放,輕聲輕腳得走進房間,蹲在床前幫雪芮蓋好被子,手又溫柔得放在她的額頭上,看了她好一陣才肯放下心,走出來到客廳,我招呼他坐下遞上去一杯水。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我在想著應該怎麼跟張峰說這個事情,他就先說了。
“跳跳,謝謝你幫我照顧她。”
“她是我的好朋友,應該的事情,隻是她心裏的坎兒還過不去,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你來了想必她能夠聽進去你的話。”
“我知道她心裏難過,等她好了我就帶她回北京,不在這裏了。”張峰的手疊在一起搓來搓去。
“張峰,我有件事情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