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老也看出不對了,他點頭,手指虛空撥動兩下,原本密布的天羅地網霎時出現個缺口。
曲冉冉一躍而進,內裏的陸風已經屈指成爪,直接朝衛流錦的胸口刺去。打算將她的心髒掏出來吃掉。
心乃君主之官,吃掉她的心,遠比啃她的血肉要滋補多了。
尖銳的爪尖即將刺穿她的胸膛的瞬間,和掃蕩進來的劍身撞上。
陸風整個軀體當即被震退幾步,就這幾步的空檔,曲冉冉已經抓住了衛流錦的後衣領,將她拖離。
“哦,你現在也和那些人學得慈悲了?”陸風握住不住發麻的手腕,嗤笑一聲,“不過你沒有必要對著她發慈悲。”
“這女人是天生的骨頭賤,對她好,她不見得有什麼感激。但是隻要你對她非打即罵,她反而服服帖帖,對你死心塌地。”
“她好歹喜歡你,為了你也做了不少事。你就算對她沒意思,你也不用這麼貶低她吧?”
“我貶低她?難道不是她自己自甘下賤麼?而且我也沒要她喜歡,是她自己一門心思的自己送上門。”
陸風放開握在手腕上的手,“既然這麼喜歡我,說為了我做任何事。那麼為了我沒了性命,那也是她很樂意的吧?你攔著她,真的以為她會感激你?她是個賤人,你若是不讓她做賤人,隻怕她不但不感激你,反而還埋怨你破壞了她的大好機會。”
“她要死了。”
曲冉冉皺著眉頭道。
沒了常曦神壁神力的支撐,衛流錦已經活不了多久。現在之所以還能喘氣,隻是因為經脈裏還有殘留神力,等那點殘留的神力消耗殆盡之後,她就活不了了。
陸風隻是一笑,“那不正好,與其死了浪費,倒不如給我。也好物盡其用。”
曲冉冉見過陸風無情,眼下陸風比上周目更為冷酷。
“你不是愛我嗎?”陸風嘴角挑著笑,盯著口吐鮮血不止的衛流錦。
衛流錦此刻幾乎不成人形了,鮮血淋漓的掛了她半身,將衣物緊緊的凝沾在肌膚上。
她的脖頸上破了個大口,曲冉冉一手壓在上麵,靈力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入內裏,然而肌肌體破損太重,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你不是愛我愛到,願意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既然這樣,我剛才做的那些,難道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嗎?要不然你那所謂的愛一文不值。”
陸風眯眼盯著衛流錦,“要不然你爬過來,我知道你現在這幅模樣是裝的,爬過來。隻要你爬過來,我說不定施舍給你一點回應。”
衛流錦軀體此刻已經成了一灘爛泥,眼裏止不住的有淚水流淌下來。脖子上的破洞已經讓她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想要哭,卻怎麼也哭不出半點聲響,最後隻能從流下一串眼淚。
那眼淚衝過臉上的血跡,最後閉上眼不再肯看那邊的陸風一眼。
“原來也不過是個賤人罷了,還以為你能有多特別,也不過如此。”
曲冉冉早就知道陸風的本性,現如今聽到這話,挑了挑眉,“你如今不妨去照照鏡子,照完了再回來說話。”
她說著,見到他臉上的肌膚突然滾過另外一張臉。
“司玄?”
那張臉曲冉冉見過,一張臉卻生生容納下了兩張麵孔。浮出的那張臉,死死的盯著她。
“原來如此。”
曲冉冉嗤笑了一聲,“我說你怎麼還可能恢複,原來是有人把你當容器。”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她眯了眯眼,“不過些許時日沒見,你怎麼落魄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