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的眼睛,忍不住說了出來:“如果能一直旅遊就好了。”
溫翊禮輕蹭著她的鼻尖:“嗯?”
“回去之後你又會很忙。”顏蘅垂下眸,光澤暗了下去,“我們又會很難見麵。”
“對不起,是我的錯。”他摟緊她,像珍寶一樣疼惜愛撫。
顏蘅鼻子酸了酸:“我沒有怪你。”
他的職業注定是這樣,也注定是這樣的他,才讓兩個人有緣分相遇。
讓她從感激到愛上的,不僅是溫翊禮這個人,還是他作為一名醫生,用他的職業操守打動她的無數個瞬間。
良久之後,溫翊禮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不如,你住到我家吧。”
顏蘅整個人顫了顫。
“這樣無論多晚我回去,都能見到你,你也能見到我。”他溫柔地哄著,“我們可以一起吃飯,看電影,雖然不是每天,但一定會比現在好。”
“可可是……”顏蘅震驚得舌頭都打結了,“那不就是……同居了嗎?”
“我家有客房,收拾一下就能住。”溫翊禮笑了笑,“放心,你不點頭,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別人問的話,你可以說交了租金。”
顏蘅眨眨眼:“要多少租金?”
他房子那麼好,真要出租一定很貴。
溫翊禮捧起她的臉,唇落在她唇瓣上,沒太用力,輕輕地一咬:“這就夠了。”
*
顏蘅這輩子都沒想過,她會有未婚同居的一天。
雖然是分房睡,確切來說,隻是個換了個合租室友。
搬家之前那個晚上,沈依拉著她苦口婆心兩小時,中心思想無非是一條——
住一起可以,但不能輕易越過那條線。
男人得手太容易,就不會珍惜。
第二天周末,溫翊禮來給她搬家,居然還帶著煤球。
和她那些膽小如鼠的小流浪不同,煤球是一隻社牛貓,牽根繩就能橫行霸道。
就連對拐走顏蘅的男人戒備心十足的沈依,也忍不住擼了會兒煤球,對溫翊禮的態度比一開始好很多。
離開時,沈依像個大姐大一般警告他:“不許欺負我學妹,聽到沒?否則我有的是辦法弄你,還有你的貓。”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溫翊禮從善如流地做保證,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老沈昨天找我喝酒,說了些有的沒的。”
沈依撇開目光:“我倆的事不用你管。”
“他等了你很多年。”溫翊禮輕歎著說,“就算真要推開他,也別用那種方法。”
說完,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顏蘅走進電梯。
那幾句話聽得雲裏霧裏,顏蘅抬起頭問:“學姐和房東怎麼了?”
溫翊禮笑著將她摟住,低聲說:“其實他們很早就差點在一起了,老沈母親不同意,把他送出國念書,分開了很多年。老沈在國外那麼拚命,就是為了闖出自己的一片天,脫離沈家掌控,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故事很長,回去的路上他慢慢給她講。
“沈依當初是為他去學金融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放棄了。你租的那個鋪麵,是沈昱祁原本想送給她的。明明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卻總是不肯說清楚,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吧。”他輕歎著握緊她的手,語氣鄭重:
“兩個人畢竟不是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那麼好,生活磕磕絆絆總是難免。如果有天我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吵架,可以罵我,甚至揍我也行,但不要一個人默默地忍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