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無厘頭的在黑暗的街道旁晃來晃去,就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那灰溜溜的黃,不知覺的晃動了誰的心事,是不是這一切都是早已經注定的,就像誰的心髒,如果注定了要為誰受傷,那麼怎麼也逃不掉***-————
第十七節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漸漸的消散去,隻有一個身影一直站著,站著,從清晨到下午,從下午到黃昏,依然一直站著,黃昏的風總是這樣的溫柔又在輕吻誰的發梢,那皎潔的月兒打到了寂靜的走廊上,誰的影兒被拉的修長,修長,夜間的百葉草似乎別有一番韻味,散發出來的沁香也沾上了誰的憂傷。她沉默的背影在這鹹淡的夜空中變的深沉深沉,滄桑的薄紗輕輕的籠罩著她嬌小的倩影,輪廓堅硬的就像是誰在這裏雕造而成的一個沒有翅膀的天使,誰也聽不到她的胡吸,她隻是一個雕塑,一個被折斷了翅膀的天使。漸漸的天使的眼眶有了一些微微的濕潤,讓她的視線變的有些模糊不清,四周的黑也總是若隱若現不是全黑,仿佛黑色的絕對值中也夾雜了少許的朦朧白,“不,我,不能夠哭泣,不我不能夠哭泣,要是我哭了我就去不了天堂”天使反複的在自己的內心對自己說著,可是最後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滾燙的淚水滾落到了天使潔白的翅膀上,天使的翅膀被滾燙的淚水給燙傷了,所以天使在也飛不去天堂,隻能在這裏成為一蹲沒有翅膀的雕塑。從此天使的眼眶變的模糊,什麼也看不清,就連走廊對麵那個默默注視了她許久的影子她也看不見,影子熟悉而又模糊,心卻在深深的思念著他,可是心知道啊,但眼睛卻看不見了,什麼也看不見,最後影子很無助的消失在了視線裏,對麵一片空曠幽暗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出現,心知道,隻是眼睛卻在也看不見,似乎耳朵也被蒙蔽了,就連她也聽不到有一顆真切的心在深深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要注定失去的東西,最終總是要失去,就算你在怎麼的去挽留,最終他還是會失去,哪怕他就站在你的眼前,你也看不到,耳朵也聽不見他在呼喚你的名字,因為你們早已經注定隻能是擦肩而過,上天讓你和他相遇的目的就是為了最終讓你失去他然後痛不欲生。
“小淘,怎麼這麼晚了你還沒有走”
一個聲音喚醒了沉睡中的小淘,她輕輕的朝身後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見馬宇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傻丫頭,外麵這麼冷,瞧你腿都僵了,在外麵站了多久了”馬宇走過來把一見外套披在了小淘的肩膀上。
“你……都知道了”小淘看著馬宇堅硬的張著嘴,一個字一個字的拚湊著。
“恩……”馬宇深深的吸了一口起雙唇緊緊的抿緊,雙手緊緊的交叉在胸前,眼眶似乎有了一些晶瑩透明的東西閃過。
“那,你……”小淘沒有把最後的字給拚湊完,似乎她已經不知道下一個字應該怎麼拚湊。
“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完成我和唐敏這一身的心願,好讓她沒有任何遺憾的走”他的語氣堅決,而又低沉,淡淡的月光映照在他憔悴的背影上蒼白的臉龐在月光的洗禮下顯得昏黃,本應炯炯有神的雙目變的深凹頭發蓬鬆著,本應該是一個英俊的青年,而這一刻卻被傷痛壓的踹不過氣來,一下子看起來衰老了好幾歲。
“那表姐一定會是最美麗的新娘”小淘一眼朝那皎潔的月光望去,清澈明媚的雙眸變的晶瑩透明,搖搖欲墜的發著刺眼的寒光。
“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她成為世界上最醜陋的新娘,因為她美麗的東西,上天總是會想方設法的將她奪走,所以我寧願她成為最醜陋的新娘,這樣隻要她還是我馬宇的妻子,隻要她還能夠好好的活在我的身邊,我寧願不要她美麗。”馬宇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似乎是在強烈的宣泄對上天的不滿。
小淘沒有在想方設法的絞盡腦汁的拚湊著她那陌生的字眼,她走到走廊的扶欄旁雙手死死的抓緊扶欄,眼睛輕輕的閉上,淚水從緊閉的眼眶中擠了出來,修長的眼睫毛在迷離的淚水中微微的浮動,身子不住的在寒冷的空氣中有點不符合邏輯的顫抖。
兩雙眼睛,兩張背影,兩顆心,為了痛一個人,在這寒冷寂靜的深夜裏一樣的痛著,許久許久過後,影子消失在了寂寥的空氣中,走廊變的空曠,走廊上那曛黃的路燈寂寞的閃著,閃盡了誰的心酸,閃盡了誰的悲劇,夜還是那個靜悄悄的夜,誰也改變不了什麼,就像人的心髒,既然已經注定了要為誰受傷,那麼怎麼逃也逃不掉,也許不應該想的太多,就像那嬌小的百葉草傻乎乎的在著寂靜的寒夜裏輕輕的晃動著清幽的枝葉,靜靜的等待著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