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城帶著蒹葭在將軍府內轉了幾圈之後,站在了一扇拱門的前麵,門後的是一間院子看上去十分的僻靜。
蒹葭,擔憂地道:“可是,我們兩個既不會武功也不會法術怎麼救高衡公子啊。”
“救人靠的是腦子又不是蠻力,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到高衡。”林月城說完席地而坐,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將軍府大廳。
待酒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梁承嗣站起身來,向著白露的方向,拱手道:“白露姑娘,請隨老朽過來,見一個人。”
白露凝視了一眼梁承嗣,點了點頭道:“太醫大人,請帶路。”
梁承嗣在前麵引路,白露在後麵漫步走著,看似無心,實則白露已將將軍府內的庭院格局牢記與心中,穿過回廊,走到深處的時候,梁承嗣撩起了前麵的珠簾,說了一聲:“白露姑娘,請吧,那人就在裏麵。”
白露走了進來,布局典雅的套房之內,彌漫著一層若有似無的檀香之氣,溫香軟玉的床上躺著一名麵如冠玉的男子,清秀的柳葉眉下的是一雙緊閉的雙眸,白皙的臉龐在沉迷燭火的映耀之下更顯慘白,微啟的雙唇無力的呢喃著,重複的呼喊著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寧公子——”白露的心緊了一下,氣憤,懊悔,難過,一時間多種負麵情緒交織錯節的盤踞在她的胸口,她靜了靜心神,努力著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問了一聲:“他,是什麼時候生病的?”
梁承嗣,歎息道:“瑟兒,回來的當日就一病不起了,一直昏迷到現在。”
“為什麼不醫治他?您可是整個鄭國最德高望重的大夫呢!傭人呢?為什麼也沒有人在這服侍他?”
白露一連問了許許多多的問題,倒把梁承嗣給問懵了,隻得又歎息了一聲,以自我責備地口氣道:“瑟兒他說過,他曾經答應過某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其他的人醫治他了,也不需要其他的人來服侍他——”
*******
“寧公子,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你可是堂堂的相府公子即使癱瘓了也有大批的丫鬟服役們伺候,怎會輪的上小女一名小小的藥師呢?”
“那我就把府裏的丫鬟,傭人們全都辭掉,白露,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家人,永遠——”
*****
那一日的戲言,想不到寧公子他居然一直都記得。
“——所以府裏的人絕大多數傭人都被他給遣散了,瑟兒的外表儒雅溫馴,但他的內裏卻也繼承了相爺的處事風格,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
默然許久之後,白露輕聲地說道:“太醫大人,小女明白了,小女會在這裏照顧好寧公子的。”
“那就有勞白露姑娘了。”梁承嗣的臉上難得的展露了歡顏隨即退出了房間,正打算回房休息的時候,庭院內傳來了一陣紛雜的聲音。
是,他們?——
梁承嗣低吟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眼寧瑟屋內的情況,心中想著不能讓他們打擾了瑟兒的診治,於是穿過了拱門往院落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見一夥侍衛押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迎麵走了過來,兩邊都是一怔,梁承嗣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侍衛道:“啟稟大人,我等在西香園內抓到兩個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家夥,正欲押往典獄司衙門處受審!”
梁承嗣還沒說話,林月城已是高跳著腳,大喊道:“誰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了,本大爺不過是出來撒尿的時候,認錯了路就被你們這幾個混蛋給抓了起來,你們將軍府的也太不講理了!”
“就是,就是,梁爺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蒹葭也上前套起了近乎。
梁承嗣哈哈一笑,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摸了摸臉上的一小嶊長須胡,擺了擺手道:“放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