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遍給你看看就知道了。”老氣橫秋地說道,“地裏種不出東西,連根雜草都長不出來,國家存糧總有一天吃完,不從外麵找吃的,等存糧吃完了,吃空氣啊。早晚有你們吃魚的一天,早吃早適應,趁現在醫院還有藥,病了有的治,早點適應才好,等沒吃沒喝沒藥再去適應,就晚了。”
其餘少年依然猶豫不決,畢竟營地食堂還在供應食物,而他們家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囤糧,不像阿輝他們家,一點囤糧都沒有,隻能趁著天氣好來抓魚當儲備糧。
阿輝沒再管他們,戴上手套,把魚放進桶裏等我再釣兩條就烤,香死你們。”
“哥,我想殺魚。”盈盈自告奮勇。
“別添亂,小心割到手。”阿輝提醒小夥伴,“魚很髒,割破手會生病,嚴重會死的。”
“是不是那個海洋變異弧菌?”
阿輝鄙視:“笨,這裏是內陸,哪有海洋弧菌,症狀有點像,不過不是,致死率沒那麼高,不過嚴重的話還是會死人。”
說的少年們更不敢吃魚,但是釣魚的興致不減。
這些魚自由自在慣了,遇上食物就吃,沒有任何危機感,很快,又有人釣上了魚。
“哎呀,我這條魚太小了。”
“再小也是肉。”
“哥,那個人一直盯著我們看,是不是想搶我們的魚。”盈盈跑到阿輝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指著站在石頭上的喬奚。
阿輝聞言立刻警惕起來,這世道,壞人太多,好人有點不夠禍害了,一看隻一個人,頓時放了心,看著不是特別強壯,就算要搶,他們這麼多人,打得過:“沒事,他要是敢搶魚,我就把他推水裏喂魚。”
邊上小夥伴震驚又崇拜地看著阿輝。
阿輝心道,這些家夥命真好,像活在溫室裏的小羔羊。
等釣上來五條大魚之後,阿輝讓小夥伴們繼續釣魚,自己則拿了刀準備殺魚:“說好了,不做你們的份,你們要吃的話,回去跟大人商量下再吃。”吃壞了還不得找他麻煩,他才不傻,告訴他們能吃是一回事,讓他們吃是另一回事。
一眾人本來就沒打算吃,自然說好。
見少年要殺魚,喬奚走了過去,對魚她有一點興趣。
阿輝立刻戒備,目光不善地盯著靠近的陌生人,握緊手裏的刀,像一頭護食的小狼。
“沒見過,好奇開開眼。”喬奚從身後的登山包裏拿出一罐五香牛肉罐頭遞過去,“不白看。”
阿輝驚訝,居然是女人。對方穿著雨衣,隻露出一雙眼睛。腳踩登山靴,身高足以傲視很多男人,以至於他下意識以為是男人,畢竟這種時候,敢一個人在外麵跑的女人並不多。
隨手拿出一個牛肉罐頭,阿輝覺得對方應該不是壞人,有罐頭誰還看得上他們這幾條魚,戒心稍減,拿過牛肉罐頭塞給妹妹:“行吧。”
盈盈捧著牛肉罐頭如獲至寶,蠟黃的小臉笑成一朵花,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想吃,不過回去再吃,不然別人討怎麼辦,她可不想分給外人,這是哥哥掙來的。
阿輝熟練的殺魚剝魚鱗。
喬奚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那是什麼魚,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打算回去對著書找找看。她戴上手套撿起幾片魚鱗細看,質地很硬。
等阿輝洗完好,衝洗幹淨,喬奚才問:“這是什麼魚?”
阿輝:“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變異的新物種吧,水這麼毒,正常魚哪能生存。”
喬奚再問:“吃起來像什麼魚?”
阿輝:“我覺得像鯽魚,我媽覺得像黑魚,魚肉都差不多,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