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堇姐姐。”小降穀零激動地從自己的房間裏跑出來，因為今天是幼兒園開學的日子。
“早上好呀，阿零。”堇將早飯端上桌子，“芝士熔岩吐司卷，蜂蜜，煉乳你自己選擇，牛奶記得喝完！”
“好！”小降穀零緩緩坐上椅子，將吐司卷蘸好煉乳，一隻手拿著小口小口地品嚐著，甜甜的煉乳加流出的芝士真是棒極了！
小家夥好吃得甩起了小腳，左手拿起溫熱的淡牛奶灌進嘴裏，“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去幼兒園總比一個人待在家裏好。
少女解下圍裙，坐到椅子上，拿起吐司卷蘸了蘸煉乳：“內，阿零。”
“嗯？”小降穀零抬起頭露出疑惑，“怎麼了？堇姐姐。”
“在幼兒園裏麵要乖，跟大家要好好相處哦。”少女將手裏的吐司卷，幾口吃完，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抽出另一張紙巾遞給吃完的小家夥，“擦一擦，帶上你的小書包，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
“好！”降穀零慢慢擦幹淨嘴巴，跳下椅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角，開心地拿上自己的新書包。
堇整理好入園的東西，看了看小家夥，蹲下身整理了弄亂的衣服：“阿零，記住毛巾和杯子都在書包裏，你的園服也要收好，老師會告訴你怎麼放放在哪裏，被子那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幫你都放到幼兒園了，最後！”
“我已經準備好了！堇姐姐，說吧，還有什麼？”小降穀零頃刻之間也變得嚴肅起來。
“最後！”堇抱起小降穀零，“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可能要遲到咯！”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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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小降穀零拉了拉帽簷，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背靠著門慢慢滑落，抬起暗沉的臉上有些茫然，他摸了摸自己的金發，再看了看雙手，“真的很奇怪嗎？”
悶頭想了一會，突然發現少女好像並不在公寓，因為他每次不高興，她都看得出來，然後過來抱抱他的，男孩耷拉著臉嘀咕道：“是去工作了嗎？”
——
堇一如既往的從公司回來，隻不過這次遇到了意外，經常路過的暗巷，有一個倒在地上的孩子。
她立刻跑過去蹲下身子，查看了起來，突然少女注意到了手上露出的一大塊青色以及血漬。
輕輕拉開袖子，眼眸微縮，果然有一些腫起淤青：“是打架了嗎？身上也有點犯冷，還是快點送醫院吧。”
抱起男孩，細微地嗚咽聲從懷中傳來，引起了堇的注意，撫開碎發，髒兮兮的麵孔上有著細微血痕，呼吸正在減弱，為什麼會傷的這麼嚴重，不行這樣下去可能堅持不到醫院。
微微抬手，點了點男孩的額頭，亮光乍現瞬間鑽了進去。
少女看著男孩難受到眉頭皺起的麵容，緩緩舒展開來，鬆了一口氣，還挺好看的，應該有六七歲了，銀色的頭發不常見啊，不像是日本人，或許是混血？
慢下的步伐逐漸加快，最近的醫院也還有段距離，得快點了：“不知道阿零回家了沒有，等會到醫院打個電話吧。”
懷中的男孩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暖流，朦朦朧朧地半睜開眼睛，是誰在說話？微微瞥向上麵模糊的臉頰，好像不是他們，算了，無所謂了...
——
“下手的人幾乎是往死裏打的，多處骨折，肋骨也斷了一根，擠壓到了肺部，還好送的及時，不然可能就...現在手術的情況還算良好，情況穩定下來了，先住院一段時間，看看接下來的情況再說。”
“好的謝謝，真是辛苦醫生了。”堇揉了揉眼角，看著重新回到手術室的醫生，她坐回了椅子上拿出手機，給阿零打個電話，應該等急了。
小降穀零正賭氣的望著窗戶外漸變昏黃的天空，慢慢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子，為什麼今天這麼壞。
這時家中座機鈴聲響了起來，原本還在窗前等候的身影，迅速踩上椅子來到電話旁，隨意的擦了擦眼睛，努力不讓聲音有異樣：“喂，這裏是堇家。”
“喂，阿零，姐姐今天可能要晚點回去了，路上遇到了一個傷得很嚴重的孩子，現在在醫院。”突然堇怔愣了一下，掩飾住臉上的神情，“阿零應該很餓了吧，等了那麼久，冰箱裏還有之前沒吃完的三明治，先墊墊肚子，吃完便快些洗澡，早點睡覺吧。”
說完，對麵很久沒有傳來聲音，少女微微感到不對：“怎麼了？阿零。”
“沒事！我知道了，堇姐姐，早點回家！”到這裏電話便被掛斷了。
小降穀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鼻子慢慢變得酸澀，明明應該已經習慣了啊，隻不過這次加了晚上而已，他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任性了。
眼眶微紅小心跳下椅子，搬起自己的小椅子，來到冰箱前麵，熟練地打開，拿出一塊三明治，吃了起來。
看到被掛斷的電話，堇沉默了一會兒，阿零，好像不開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