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交得了差,我沒意見。」
紀安趕緊幹笑兩聲,「我開玩笑的。」文王陛下花了那麼大的心思訂製的婚紗,她要是敢不穿,會被女王陛下抽筋剝皮的。
李雲錦越看紀安越不順眼,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到頭來眼裏就隻有她的老婆。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把蕭言緘拐到自已家裏來,不然這女兒非得跟著跑了不可。
紀安踏在紅地毯上,被李雲錦牽著往花園裏走去。長長的婚紗拖於身後,被幾名雇來的花童提著,紀安的手中拿著一束花,站在地毯上,望著大門入口處,有人來跟她說話,她也隻是簡短地答理幾句,再淺笑著低頭回一下禮。
過了沒多久,就見到蕭言緘的紅色法拉利被裝飾得花團錦簇,在幾輛豪華跑車的簇擁下駛來。
法拉利的車蓬被放下,車上堆滿了鮮花,蕭言緘身著一襲雪白的裙紗像一個女王般坐於萬花叢中。
開車的是羅聖明,他穿著一身雪白的禮服,打著領結,顯得格外精神。
紀安的眼神從羅聖明的身上掠過就主動把他忽略掉了。她笑著望向蕭言緘,然後朝蕭言緘走去。
蕭言緘低著頭,被阿君扶著小心翼翼地從車上下來,阿君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蕭言緘就扭頭朝紀安看去,頓時怔住。她驚訝地看著紀安,一臉的驚艷,直到阿君偷偷地捏了她一下,才回過神來。蕭言緘望向朝她走來的紀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笑得分外的燦爛,她的視線落在紀安的身上,再也捨不得移開。
穿上婚紗的紀安像是一夜間突然長大,美麗而性感,舉手投足間有著成熟女性的韻味,雪白的婚紗穿在紀安的身上,使紀安看起來就像一朵綻放的百合。
而身著西方宮廷禮服式樣婚紗的蕭言緘則像一位高貴的女皇,清冷中又透著妖燒、嫵媚的風情。不需任何言語、動作,渾然天成的氣質己先聲奪人、勾人心魄。
紀安走到蕭言緘的身邊,她輕咬著下唇嘴,似乎連笑都不會笑了,欣喜、忐忑、嬌羞、期待,萬般情緒齊齊浮上心頭。她望著蕭言緘,神情癡迷,隻覺她家的女王陛下都快不似真人,而是那畫中仙。
「你好美……」
兩人不約而同,齊齊稱讚出聲,繼而驚覺到自己說出與對方相同的話,又都莞爾一笑,然後再盯著,捨不得移開眼。眸光交熾,恨不得這一眼凝望就是萬年。
「咳,我說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光在這裏膩歪就夠了,不用舉行婚禮了嗎?」阿君催促道。看這兩人你儂我儂的甜蜜勁,真讓人眼紅。不就是一晚上沒見嗎?用得著這樣難分難捨的?
蕭言緘與紀安回過神,同時看了眼阿君,然後再齊齊回頭看了眼對方,像幹了壞事的孩子一樣頑皮的相視一笑,然後牽著手踏著大紅地毯肩並往前走。
婚禮進行曲在空中飄蕩,幸福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兩人牽著彼此的手走在鮮花禮炮中緩步向前。
李雲錦穿著復古的旗袍裝站在台階前,含笑望著兩人,眼中隱隱噙起一些淚水。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比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找到幸福更讓人開心?
地毯兩旁擺滿了鮮花,親朋好友們立於地毯兩側看著這對美麗的新人款款走來。
她們在紅毯的盡頭停下,仰起頭望向李雲錦。
李雲錦清了清嗓子,拍拍放於麵前的話筒,清了清嗓子,開始客串起神父。她又清了清嗓子,張開嘴就準備說婚禮致詞,結果一緊張,全忘詞了,眨巴眨巴眼睛,一個詞兒都想不起來,於是幹脆直奔主題,「親愛的紀安小姐,你願意娶蕭言緘小姐為妻嗎?」
紀安愣了下,傻乎乎地看了李雲錦半天,額頭上浮起幾條黑線,媽,你是來搗亂的啊?
「紀安小姐,你願意娶蕭言緘小姐為妻嗎?」李雲錦再次慎重地問,旁邊的人本來被李雲錦給逗笑了,但再見到李雲錦這嚴肅的模樣,也都嚴肅起來。
「我……願意!我願意!」紀安一字一句地說。她回過頭,看向蕭言緘,「不論貧窮與富貴,不論健康與疾病,我都願……願意與言言不離不棄,永不分離。」她看著蕭言緘的眼睛,一邊說,一邊笑,眼睛裏卻又流出淚來。很幸福,幸福到讓她想哭。
「蕭言緘小姐,你願意嫁給紀安小姐為妻嗎?」李雲錦又問。
「我願意。」蕭言緘的視線仍然停留在紀安的臉上,她抬起手,替紀安拭去眼角的淚,「我願意嫁給紀安為妻,與她不離不棄,相守白頭,至死不渝。」她捧起紀安的臉,視線在紀安的臉上穿梭,嘴角的笑怎麼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