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即將迎來期末考。學校的氣氛格外沉重,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在背單詞。長廊、操場,四處都是同學們在複習的身影。
今年學校的供暖特別好。午休後,雲想覺得教室裏太悶了,就套了外套在長廊裏一個人看書。
洛米趴在桌子上哭訴,“太難了,這太難了。不想考試了,想去養豬。”
程澈撐著臉,懶懶道:“你以為養豬就很容易?”
洛米歎氣,撕開了一包薯片正要吃。
“程澈,你被偷家了。”洛米望著窗外長廊,友情提醒。
程澈起初還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看到了長廊裏雲想被幾個男孩兒圍著。
是的,他何止被偷家了。家都被炸了。
程澈擰眉,他發現了,雲想是真的招小男生喜歡。
她每次在外麵背書或者看風景的時候,隔壁班幾個不長眼的總過來湊湊。不是問個題,就是閑扯。
雲想看起來就那麼好撩?每個人都想撩兩下?
靠。
程澈雙手抱胸,直勾勾地看著雲想。
雲想正抬頭衝著一個人笑,然後擺擺手,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但看得出來是在拒絕。
過了一會兒,她接過那人手中的筆,又開始給人講題了。
雲·善解人意·熱愛講題·想。
其中有兩個人起哄,慫恿著一個男生上前,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那男人撞了一下雲想的肩膀,然後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地道歉。
程澈攥著筆的手漸漸加緊力道,他眼底的神色慢慢黯淡,越發沒了耐心。
程澈來到教室後門,靠在了門框上,目光炙熱地看向雲想。
他聽到那個男生問,“我看到你和程澈經常一起走,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啊?”
雲想正低著頭看書,聽到那人的話,抬起了頭。
什麼關係?
她該怎麼回答?
很熟的朋友?
哥哥?
同桌?
還是,聽他的四不許,說不熟?
雲想一時間有點為難。
“你們是在交往嗎?”那個男人又問。
雲想搖頭。
這個真不是。
其中一個男同學口直心快道:“那我們是不是還有戲?”
雲想:“啊?”
程澈看不下去了。他雙手環胸,冷冷開口,“嗯,有戲。動物園、馬戲團,都有你的戲。”
幾個男生紛紛看過來。
這聲音像是一道魔咒,讓大家都一驚。
程澈冷著臉,眼神更是冷厲,“還沒到晚上就開始做夢。”
有什麼戲有戲?
輪得到他們?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雲想,過來。”程澈叫雲想。
雲想隻是看著程澈,沒過去。
程澈擰眉,怎麼回事兒?說不聽了?
“過來。”他說了一次。
雲想依舊不動。
他的四不許擺在這兒,她幹嘛要過去?
除非,程澈親口說,他們解開了四不許。不然她就不走向他。
程澈眉頭緊鎖,看著雲想的眼神裏寫滿不解。
“程澈好像生氣了,我們先回教室吧。”同學看清楚了狀況,轉身要走。
雲想立刻道,“怕什麼?我們隻是隨便聊聊天,又沒怎樣。”
說完這話,雲想還繼續看程澈。
她倒要看看,程澈到底懂不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