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嘴角揚起,又一次感覺到了程澈對自己的認真。
他好怕,怕自己不喜歡他。
雲想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認真又溫柔地回應他:“程澈,不可以不自信。”
程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患得患失,沒有自信。
他以前從不這樣。
可能是有了喜歡的人,便有了軟肋。
“程澈,你昨晚在微信上想跟我說的話是什麼呀?”雲想語調懶懶地問他。
程澈抬眼,嗯?
“不告訴你。”
雲想:“誒,我很好奇。”
程澈賣了個關子,“以後再告訴你。”
雲想挑眉,好吧。
“那,樹莓蛋糕的寓意,是對我說的嗎?”她一邊問,一邊要往右邊轉。
程澈一把將她拉回來,繼續往前走,嘴裏吐槽著:“不是。你這小路癡怎麼那麼多問題?”
路癡是這樣的,見路就走,也不管對不對。
“是不是嘛?”雲想撒嬌,乖乖地問他。
雲想心知肚明,程澈受不了她撒嬌。
確實,她一撒嬌,程澈就被拿捏。
“是是是,行了吧?”
雲想立刻笑了。
小小程澈,後半句你懂得。
兩個人停在了一個大戶的四合院麵前。四合院十分氣派,有一種大戶人家門庭高的感覺。
院子裏停著豪車,看著就不簡單。
雲想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是觀鶴家?
“觀鶴家。”程澈說。
果然。
這樣書香門第的大戶,和觀鶴很適配。
“觀鶴的大伯從商,很有錢。”程澈說。
“我們方便進去嗎?”雲想有些忐忑。
程澈:“可以啊。”
他和宋謹小時候調皮,觀家這大院三進三出。觀爺爺一邊罵,一邊問他們累不累。
說話間,觀鶴正從裏麵出來。
“瞧,聽著聲兒就出來接駕了。”程澈笑著說。
觀鶴嫌棄臉,“怎麼不帶想想進去?”
“你家裏那麼多人,她社恐。”程澈說。
觀鶴“哦”了一聲,“沒事兒,坐會兒就認識了。”
“去不去?”程澈問雲想。
雲想果斷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我們去找宋謹,去不去?”程澈問觀鶴。
觀鶴聳肩,“可以。我回去拿個外套。”
想著把雲想和程澈迎進去的,所以他穿了個毛衣就出來了。
宋謹家和程澈家差不多,都是三層小樓。
宋家的院子裏有一個單獨的花園房,裏麵都是漂亮的花。
宋謹媽媽是文工團的,跳芭蕾一絕。宋謹媽媽喜歡花,宋謹爸爸為了追人家,親手打造了一個花園房。
說起宋謹爸爸追老婆,那可一天一夜說不完。
“進來!我爸媽出去拜年了!”宋謹在裏麵吼。
“你幹嘛呢?”程澈推開門。
宋謹:“換衣服!”
程澈立刻擋住了雲想,問了句:“穿好沒?”
雲想眨眼往裏麵瞅。
“讓我瞅瞅,讓我瞅瞅!”小色鬼表示皮一下很開心。
程澈:“你在想屁。”
宋謹家的客廳很大,一個開放式廚房,其餘的地方都是給宋謹媽媽練舞的。
一進去就能看到一幅很大的海報,上麵是宋謹媽媽的照片,她仿佛就是一隻高高在上的白天鵝。
程澈站在茶幾前,扒拉了幾下宋謹家糖果盤裏的糖。
找到了兩種平時沒看過的巧克力裝進兜裏。
觀鶴笑笑,不喜歡吃糖的人,現在也要隨身攜帶糖了。
果然,愛使人改變。
宋謹傻乎乎地問他:“什麼時候喜歡吃甜的了?”
半秒,宋謹嗷了一聲,“給想想的是不是?”
“還以為你腦袋秀逗了。”觀鶴逗他。
叮——雲想的手機又響了。
程澈看過去。
雲想正在回消息。
程澈不滿地走過去,看到了兩個人發的消息。
林書羽:回頭京大見。
雲想:好呀。
程澈看到雲想回複的那兩個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雲想抬眼,發現程澈黑臉了。
她解釋:“我總不能不理人家吧,多不禮貌。”
“哦。”程澈將口袋裏的巧克力放到她的手心,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雲想望著手心裏的巧克力,不禁揚起嘴角。
笨蛋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