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天可算明白了。
在宣讀誓言, 交換戒指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腦子裏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想起以前跟媽媽待在一起的時候,想起她剛跟楊隱舟認識的時候, 也想起了他們產生誤會的那三年,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儀式結束, 已經接近傍晚,落日晚霞在海的另一頭鋪開了一道綺麗的風景線。
親朋好友拍照的拍照, 等不及的便去隔壁的酒店大廳坐著準備吃飯。
初伊被許吱拉過來,讓她跟楊隱舟站一起幫忙拍了幾張,最後是所有的伴娘、伴郎一塊兒入鏡。
等他們拍盡興了,才一起走去酒店入席。
初伊換上了敬酒服跟著左佩芸一桌桌地敬酒,實在得沒用水來代替,喝得小臉醉醺醺的。
左佩芸本以為隻是度數很低的果酒,不至於會醉成這樣,眼見情況不妙,趕緊喊了楊隱舟過來扶她上房間休息。
於是,初伊在他的攙扶下從酒席逃之夭夭了。
回到房間,初伊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杯水喝了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累得歎了口氣。
楊隱舟知道她在裝醉,卻還是關心地摸了摸她發燙的臉頰問:“需不需要叫一杯醒酒湯?”
“不用了。”初伊擺手說,“不喜歡喝那種東西,而且我沒醉。”
他陪她躺在柔軟的床上,望著天花發呆。
初伊眨了眨眼說:“一直期待的事情結束了,還挺失落的。在國外的那半年,因為一直操心著這事,幻想著,所以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楊隱舟跟她說,“那就創造另一個期待。”
“另一個期待。”初伊側頭問他,“具體是什麼?”
楊隱舟突然認真地問,“一一,有沒有想過畢業後做什麼?”
“有的。”初伊說,“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回國後有這個文憑,我應該能拿到很多公司的offer,京北這邊不缺這樣的大公司。”
“所以,你想回國發展?”
“當然啦。”她理所當然道,“你在這邊,我當然回來啊。難不成我們還一直分居兩地嗎?我想好了,等我工作穩定下來,工作個兩三年,我們就開始要寶寶。也該要了,那時候我都三十多歲,你年紀也不小了。到時候我們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它,要是媽願意的話,讓媽幫幫忙也可以,你覺得呢?”
“到時候再說吧,時間還早,慢慢計劃。”
酒席上沒吃多少東西,楊隱舟喊服務員送了點飯菜上來,初伊隨便吃點墊了下肚子。
吃完以後,或許是因為沒事可做了,氣氛變得曖昧又古怪。
初伊喝口水壓壓驚,去翻行李箱想換身衣服時,發現裏麵多了一件黑色蕾絲邊的東西。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初伊無需看清它全貌便猜到它是什麼,深吸了口氣,拎起來轉身問他:“你又買了?”
楊隱舟敢作敢當,視線投過來,語調淡淡道:“這次的應該比上次質量好。”
這是質量好不好的問題嗎?
初伊感覺太陽穴嗡嗡響,正想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不穿,被他一句話堵了回來,“隨我做什麼,嗯?”
她隻能認栽,新婚之夜將自己洗得幹幹淨淨,換上那件性感到令人羞恥的情\/趣內衣,滿足他一切無理的要求。
事後,初伊閉著眼呆在他懷裏,完全不想撒手,真想一輩子這麼呆下去,什麼都不做。
然而,現實很殘酷。
婚禮結束,三天後初伊一個人踏上了回澳洲的飛機,回去上課了。
放假的那幾天,至今仍覺得如墜夢裏,無法清醒。
接下來的一年,日子依舊過得很平淡,與之前沒什麼兩樣。
楊隱舟來澳洲看了她兩次,她也回國了兩次。
臨近畢業,初伊在楊隱舟的鼓勵下,向海外幾個知名公司投遞了麵試申請,竟然被她很輕鬆地拿到了錄用of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