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洞房花燭夜(2 / 3)

紅燭的火焰彈跳了幾下,黑影綽綽,明暗不定的麵容,影藏著她的神情,隻有那明媚的眸子,出奇得明亮。“隻不過是個格格!竟然這般給主子沒臉!”容嬤嬤低低地咬牙切齒說道。

“主子!”碧荷眼眶紅紅,自家主子仍是穿著禮服一派端莊的坐在那兒。

“你們下去吧!”嫻姐兒忽的出聲,對著矗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的宮女太監揚聲道。清冷如珠子的嗓音,在這深夜裏格外的滲人。

“碧荷,嬤嬤,更衣!”

弘曆安撫好自己的愛妾後,目光瞄了高格格屋子裏掛著的自鳴鍾,上頭已然顯示進了深夜。畢竟今天是側福晉的新婚夜,如果自己不過去,實在說不過去。凝視著高格格柔美的睡顏,弘曆無聲一笑。便去了側福晉住的後頭屋子裏。

喜燭將屋子裏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桌上放置著各色吉祥食物,似在透著無聲地嘲笑。弘曆目光一暗,眸子轉向了床上躺著的女子。麵朝牆壁睡著,側躺著的身子,修長玲瓏,長長濃密的烏黑青絲垂在身後,不勝羸弱。揮退欲上前伺候的宮人,弘曆躺了上去。瓷白細膩的麵上,隱隱掛著淚痕,微微撅著的嘴巴,似是受了無限地委屈。呼吸沉穩輕淺,已是睡著了。

心下微微鬆了口氣,他就怕過來麵對,女子的淚眼責怨。白日裏已是很累,回了住處,還要麵對女人的各式眼淚及怨懟,他便心中不喜。見她睡著了也好!撫平了她的身子,褪了衣衫,潔白修長的身軀,無一絲瑕疵,映著紅色燭光,泛著玉色的光澤。渾然天成的美態,宛若上天精心刻畫的傑作。氣息漸漸地有些不勻,嫻姐兒似是覺得冷意,微微蜷縮了身體,她素來睡得早,今日已是熬得有些晚了,後想起額娘,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有些喘不過氣來,身上也好似有什麼遊移,迷迷糊糊張開眼,腦子裏一片空白,不明白怎麼忽然多出個男人壓在身上,有個男人壓在身上,頓時,朦朧睡意煙消雲散,大駭之下,忍不住啟唇欲呼,“啊!”短促的驚叫聲被隻溫暖厚實的手掌捂住了。“莫怕,是我!”男人的聲音是壓抑的,忍耐著什麼一般。

“您怎麼過來啦?”嫻姐兒睜大了眼,目露疑惑得問道。“方才,有個丫頭過來說,您今個不來了啊!”其實在聽到那個宮女傳話時,她是忍不住鬆了口氣的,前天晚上嫂子過來,手裏拿著不知什麼名堂的書,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個半天,也沒道出個所以然來,後來總算是憋出了一句。“會有些疼,過了這次就好了”,嫻姐兒一聽會疼,便起了些許畏懼的心思。聽著高格格派來的宮女子說道,爺個不來的時候,第一想到的,不是高格格給自己沒臉,而是可以不疼了,倒也沒多少怒氣。反是容嬤嬤與碧荷二人,極是不忿,對著那個宮女子也無個好臉色。“妾聽人說您不來了,就先睡下了,爺不會怪妾身吧!”

“以後無人的時候,就自稱‘我’吧!”弘曆滾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微涼柔軟的女體,滑潤細膩的觸感,隨著她的呼吸,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忍耐。“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灼烈濃厚男子氣息,撲麵而來。口舌交纏,清新的略帶酒香的吻,醉了嫻姐兒的身心,整個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想什麼,該說什麼,隻能隨著身上的男人一起沉淪。

弘曆確實是個精力極其旺盛之人,他不僅精通,滿漢蒙三種語言,即便是藏語與維吾爾語也是略通。不僅熟讀四書五經,經史典籍,騎射功夫也是嫻熟無比。這一切,沒有過人的精力與強健的體魄,是決計完成不了的。嫻姐兒十歲時,失了親生母親。與男女之事,仍是懵懂,隻能憑借著本能反應,而恰恰是這本能,讓年輕的皇子體會了從未有過的美妙滋味。最後,嫻姐兒累極,倒在了他的懷中昏睡過去。眼角殘留著求饒的淺淺淚痕,時不時的抽泣幾下,微微嘟著的小嘴,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低下頭,輕輕吻了下發絲,弘曆莞爾一笑,亦是沉沉睡去。

即使累極,到了時辰,多年養成的習慣,嫻姐兒仍舊睜開了眼,發了會呆後,立時覺到身子的不適,想起昨夜,緋色頓生,烏黑的眸子裏清晰映入了男人的麵容。灼熱滾燙的氣息,雄壯健美的體魄,肌膚相親的滑膩感,顫栗恐懼,又舍不得放下的快感,不禁又浮上心頭。這便是洞房花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