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粉色旗裝的小姑娘冷不丁得冒了出來,正是方才被曼曼推開的小女孩。很是親昵的挽著青年的胳膊,衝著曼曼笑笑,“方才就是這位姐姐救了我呀!”
永璂抬手揉揉小女孩的頭頂,眸子一轉,移至曼曼的臉上,柔聲道,“多謝!”他的眼神溫暖而又專注,隻被他這麼注視著,便覺得自個好似被放在心裏一般。
曼曼白嫩的臉上,禁不住浮出絲紅暈。小聲道,“不用!”暗自懊惱自個竟然這麼不中用,一個眼神而已,就讓自個紅了臉。拉著兄長,就匆匆的跑掉了。
“果然,小叔叔的魅力無人可擋!”小姑娘笑嗬嗬道。
“調皮!”永璂輕輕彈了彈小姑娘光潔的額頭,“今個又偷偷跑出來了?”目光淡淡掃過緊跟上來的幾個奴才。神色並無任何異常,偏偏讓那幾人頭皮發麻,惴惴不安。
“沒有啦!”紅豔豔的小嘴嘟了嘟,“今個可是額娘許我出府的。再過幾日就是小姑姑的生辰了,我就想著尋些特別的玩意給小姑姑。”三哥府裏唯一的格格,並未承續父親的好相貌,隻堪稱清秀而已。卻有身極好的肌膚,細膩雪白掐指可破。
“天色晚了,趕緊回去吧。”雖說內城的治安狀況還算可以,但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頭,還是有些不太好的。招來個隨扈,吩咐道,“你護送格格會郡王府!”
小姑娘有些不滿的抿抿嘴,好不容易讓母親同意自個出來一趟,不玩個痛快怎麼行?況且,等下天橋那裏還有個外地來的雜技班子要表演。仰起笑臉,便要張口,瞧見叔叔的眼神後,則低頭不說話了。這個小叔叔看著溫和好說話的不得了,但隻要他決定下來的事兒,基本上是不會改變的。這可是她們一幫子小的,經過無數次的碰壁而得來的經驗。
永璂豈會看不出來小丫頭的不愉,瞧這連著小耳朵都搭下來的模樣,好不可憐。“婉音,再過幾日便是休沐日,屆時叔叔帶你們去馬場騎馬好麼?”捏捏小侄女的白嫩飽滿的臉蛋,“還有,你皇祖母很想你,小沒良心的,也不曉得入宮看看!”
婉音揉揉臉,嘟噥著,“不是大選麼?阿瑪可是說了,這段日子皇祖母忙得很,不讓我入宮打擾的。”往日裏,她可是經常入宮的,別的不說,光憑皇祖母那兒好吃的點心,就能勾得小丫頭想要賴在宮裏了。
“你阿瑪就是個孝順的!”永璂輕輕歎道,皇阿瑪與皇額娘總覺得虧欠三哥良多,自然而然也就多多的補償了。 這三哥不但重情,更是個謹慎的,總是為他人考慮良多。情願委屈了自己,也不願讓皇額娘過多操心。有時候他也在想,皇額娘生的幾個孩子中,三哥才是最孝順的那一個。“沒事,你回去就和你阿媽說,是我讓你入宮的。你皇祖母這幾日可是又研製了新的點心哦!”
一聽有新的點心,小丫頭果然兩眼放光,唇角邊似乎有可疑的水跡。“那我明個就入宮。”還是點心的魅力大啊。“小叔叔,那我走了哇。”
目送著侄女離去的方向,永璂眸子微微眯了眯,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跟了過去。
“怎樣?”問得是他的坐騎為何忽然不受控製之事,這匹馬是永璟特地托人從東北帶來的,神駿異常,且通靈性。因著自個武藝不高,永璟便從自個所馴服的野馬中挑了這個性子最為溫馴的。實在是難以想象,忽然之間
會不受控製。
“爺,您看?”一根吸如毛發的鐵針在護衛的手中,反射著落日的餘暉。永璂探手拈至眼前,唇角微微向著兩旁延伸,溢出淡淡的笑意。“奴才是從腳蹬這裏裏取出的。”這鐵針是插在馬鐙附近的韁繩上,山馬之後,隻要一踢馬肚子,這鐵針勢必會刺入的馬腹。那馬吃痛之下,勢必不受控製。說不上什麼太高明的計謀,但是有效。
永璂微微點頭,“這事你暫且不要告訴旁人。爺我心中有數!”看樣子,有人忍不住要動手了啊?利落的翻身上馬,向著宮內奔去。
就在他離去不久,街道邊上擺著攤子的小販竟然不做生意了,挑著擔子向著城外走去。尋了個偏僻處,四下瞅了瞅,飛快得脫掉外麵的衣服,換了身新的衣物,手裏拿著折扇,全然沒有方才的淒苦貧困之色。大搖大擺的向著城內一家青樓走去。裏麵的媽媽見了他之後,扭著細瘦的腰肢風情萬種的迎上來,閑話了幾句,便喚來個丫鬟帶他去了房間。屋內早有人在等著了,沒過一會兒,就傳來陣陣喘息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