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鼠和小成從那人的背影和身高判斷,此人應是也與小成差不多大。但等那人轉過身時,眾人不由都“啊”的叫出了聲。
原來這個人,帶著一個麵目非常猙獰的麵具。在依稀的星光下,伴著陣陣涼風襲來,給人一種陰氣逼人的感覺。
飛天九鼠才來得及看清那人原來是帶著麵具的,卻見那人一回身見到九鼠,不由分說,右手從肩後拔劍即刺。這一劍刺得輕飄如羽,但速度極快,原來還離著十來丈遠,隻一眨眼,那把劍就到了結巴鼠的麵前,直刺咽喉。結巴鼠忙的“啊呀”一聲,一下鑽回到了地底下。其餘八鼠也都各自一閃,躲到了暗處。這九鼠逃命的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小成正扶著公孫奶奶和九珍才站穩,眼見九鼠逃命之功如此神速,不由好笑。
那麵具人突見九鼠眨眼即逃得毫無影蹤,一陣惱怒,輕跺了一下腳。又見小成微笑,更是惱怒,把劍一橫,指向小成。
小成一抱拳,大聲道:“在下小成,非九鼠之一,這兩位是我奶奶和姐姐,都是山野草名,不與江湖半分來往,還請大俠放過我等”
麵具人早已看清小成的身形容貌,肯定不會是九鼠了。再看小成身旁還有兩個神情驚慌的女子,一老一少。看來倒是被九鼠綁架的一般。
麵具人輕哼一聲。收了劍。
小成微一抱拳:“多謝”說罷就扶著一老一少轉身欲走。
這一轉身,麵具人看到了小成背上背的酒葫蘆。不由大喝一聲:“且慢。”
小成暗叫:“看來有點麻煩了。”隻好轉過身來,笑嘻嘻地說:“大俠,你是來捉九鼠的吧,別忘了正事啊。不會你也是來搶銀子吧,我們的銀子可都被九鼠搶光了。你要想搶銀子,那算是來晚了。”
麵具人不等小成再說下去,一劍搭到小成肩上:“別廢話。”這次小成聽得清楚了些,但覺得有些奇怪,這人的聲音,明明很尖,卻故意壓著用鼻音講出聲來,聽得很模糊。
既然那人劍都到了小成肩上了,小成當然不敢廢話了。
“把葫蘆給我。”那人繼續壓住聲音說。
“什麼葫蘆啊,哦,你原來是玩樂器的啊,想弄個葫蘆笙來吹嗎?那沒關係,我也喜歡弄弄琴啊唱唱詞的,要不你留個地方吧,到時我去找你好了。我帶個最好的葫蘆笙去給你。”小成頓覺脖子一涼,那把劍已從他肩上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小成趕緊閉嘴。
“肩上的葫蘆,再裝要你的命。”聲音冷若冰霜。小成暗思對策。眼見這人輕功極高,自己要是有了酒笑神功相助,自不會怕他了,但現在自己的功力連九鼠中的一鼠都比不過,怎能是他對手呢。可是酒葫蘆也絕不能給他。
“哈哈哈,拿一把劍就以為是劍聖了。告訴你,我的劍法也是得過高人指點的。你要不信,我們先來比比劍法,若是我輸了,別說酒葫蘆,我身上的所有東西,任你來取,若是我贏得一招半式,那你就別拿酒葫蘆了,還是去追九鼠緊。”小成索性故作輕鬆地笑起來。
麵具又是一聲冷哼,但這次卻似乎還夾雜著極少的一點笑意,麵對小成這樣的頑皮少年,若不是要性命相搏,還真是拿小成沒辦法。
麵具人冷道:“你若真是高手,早就還手了,還用在這裏逞嘴皮嗎?”
小成搖頭,“非也,劍之道,得天之利,……”“少廢話”麵具人簡直對小成的廢話有些受不了了,急忙喝止。
小成本就是想拖些時間,但見這一招沒效,又想現在離子夜時分尚早,總不能和這位麵具大俠還能聊到投機,再坐下來喝兩杯,一直聊上幾個時辰吧。那我小成以後闖江湖還真不用練功了,隻要耍耍嘴皮子就好了。想到這裏,禁不住自得其樂起來。
麵具人眼見小成莫名微笑,真是氣也不是,罵也不是。
小成道:“這樣吧,我手中無劍,你手中有劍,當然我打不過你了,現在我問你借你的劍鞘作劍用,和你過招,怎麼樣?”
“哼,小子真狂,小心劍下無情,一劍要了你的性命。”
“不怕,隻是我最近練功有些走火入魔,暫時提不起內力來,所以我們隻比劍招,不比內勁。你若明知我暫無內力,還要強行以內力取勝,那不如就一劍殺了我來得痛快。”小成作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那公孫奶奶和九珍都不由大為奇怪地互向看了一眼,心中均想:明明看見你內力強勁,輕輕一捏,就把那些人手骨捏碎了,怎麼現在如此說話,難道是故意戲弄這位帶麵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