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更如魚得水了,難怪有句話叫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敢把未來天子壓在身下的應該僅此一例了。
雲鶯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
因德妃並未調用慎刑司審問,福晉依然被送回她該去的地方——那間黑黝黝的正院。
但這裏她也待不長了,婚書已經退回,玉牒內也將除其名,隻待一切程序走完,她便會被掃地出門。
而雲鶯也將接替她的位置。
聖旨頒下當晚,雲鶯還是去了趟正院,她與福晉間的恩怨瓜葛都已清理得差不多,隻剩下一個疑惑:福晉為何會想到栽贓太子妃?
按常理來說,最該對付的人是她不是麼?
福晉望著眼前光彩照人的麵孔,嘴角扯了扯,似乎帶點譏諷之意,“我不過想幫貝勒爺掃清障礙。”
聰明如她,豈會看不出四爺的雄心壯誌,而毓慶宮那位早晚會是絆腳石。
至於為何沒把矛頭對準雲鶯,大抵是不想四爺最後還在心裏恨她。
哪怕他倆的緣分早已走到陌路,她還是希望四爺能念著自己對他的一點好,也算不虛此生了。
雲鶯點頭,“我明白了。”
隨即平靜說道:“可你從一開始便犯了天大的錯誤,你忽視了,德妃娘娘對貝勒爺來說也是頂頂重要的人。”
如果真的愛他,怎會願意毒害他懷抱著孺慕之思的母親?
以愛為名,行傷害之實,這樣的作為是最不齒的。
福晉並未作答,她半張臉隱沒在燭火的幽暗裏,仿佛有刹那悔意,卻倏忽消失不見。◢思◢兔◢在◢線◢閱◢讀◢
雲鶯欠了欠身,掉頭離去。
次日,福晉被發現橫屍於正院的床榻上,麵色青白,口角帶血——她衣袋裏私藏了幾截烏頭根須,便是用此結果了自身性命。
向來驕傲又自負的那拉氏,怎能容許自己以棄婦的身份被趕回娘家?她寧願死也要死在貝勒府裏。
而四爺也隻是命人好生收殮了完事,發喪就歸那拉氏的親眷去管了,她也不是沒父母兄弟。
更重要的,他不想錯過與雲鶯的大婚。
但雲鶯對於死過人的房子天然有種忌諱,盡管四爺答允她以後仍住在西苑,但雲鶯仍要求將正院重新修葺一番。
如此折騰倒得大幾個月工夫,這令想補辦婚禮的四爺十分無奈。
雲鶯故意道:“您這樣沒耐性麼?”
無疑語帶雙關,兼指床笫間那點事。
四爺擰了擰她的臉,氣咻咻地走了——自然是找工匠去,愛妻吩咐焉敢不遵?
等到府裏煥然一新,已是金秋佳節碩果累累,而西苑亦張燈結彩喜氣洋溢。
四爺望見座上一左一右兩位高堂,方才明白雲鶯用意:敢情她這段日子都在幫忙說項,就為了讓德妃與顧嬤嬤相逢一笑泯恩仇。
是否真的冰釋前嫌不好說,至少今日兩位老人家都肯做做樣子。
德妃難得一臉慈愛,“拜完了快入洞房吧,別叫人家等急了。”
顧嬤嬤的笑意則帶點促狹,她早在被褥的夾層裏塞了本春宮秘笈,以作助興之用,但願小兩口能發現——老是一種姿勢難免會膩嘛。
趕走了企圖看熱鬧的閑雜人等,又讓挽星將弘曜盯牢,省得臭小子前來煞風景,四爺方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燭火輝映下,麗人身著紅衣、頭蓋喜帕,端然坐於床側。
四爺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用發抖的手輕輕挑開那條朱紅色的蓋頭,雲鶯嬌美無限的麵容頓時映入眼簾。
她含笑招他上前,“四爺,您聽聽妾身心慌不慌?”
自然是慌的,因他與她有同樣的感受——四爺按著胸口,隻覺那處一突一突,跳動得格外厲害。
如同他初見她的那刻,他便決定要放縱一回。
隻此一回,足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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