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煒登基之後,便封劉子墨為逍遙候,還將沈紈紈許其為妻。
劉子墨心中唯係香君,無心留戀紅塵榮華,更無心迎娶沈紈紈。私下找到了劉子白,表明心意就飄然而去。也就是說,後來出現的劉子墨其實是劉子白,他的孿生兄弟。
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難怪淡泊名利的逍遙候會不擇手段地尋回沈紈紈,或許他是真的喜歡沈紈紈。若是劉子墨是萬不會這麼做的,他總是很淡定地讓一切隨緣。劉子墨堅信,最初香君說那些話是放心不下年幼的天煒,天煒早熟,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能抱得美人歸。所以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候,等到天煒長大。
劉子墨離開京城不久,就聽說香君前往邊城勞軍,本是勞軍卻在短短數日之後變成了鳳駕親征。他心係香君安危,難以平靜。不得不易容前往邊城,在暗中保護香君。與香君在青樓夜夜纏綿的男人也是劉子墨,他與劉子白易換身份,劉子白也將自己生平絕學暗自相授。劉子墨是何等聰明之人,雖然劉子白保留幾分,也被他學得青出於藍。尤其是易容術,劉子墨用到了極致。額日敦怎可能夜夜去青樓,隻是偶爾一去,劉子墨易成額日敦前往青樓,與香君同臥一榻。用別人的身份,他卸去了所有的儒雅,美人在側又豈能坐懷不亂。難怪香君常有錯覺,心迷糊了,卻感覺卻是真實而正確的。
額日敦那段時候失神,不是真為香君,而是為一個突然出現一舉一動像極了自己的神秘人。每次要捉都落空,還害他白白背負了癡迷青樓妓人的罵名。
就在香君從邊城回來後不久,他聽說了邊城一帶關於香君與額日敦相戀的傳言。劉子墨心有不甘,擔心香君會錯誤地戀上額日敦,故而前往一試。為了免香君生疑,就故意說不知她身中何毒,卻又在天煒的事上留下破綻。可劉子墨竟無意中知曉冰玉豆就藏匿在額日敦的耳環裏。他又不遠千裏到了鐵鷹國,搶走額日敦的耳環,取出裏麵的藥粉。他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離香君越來越近,開始縫製新嫁衣,一件又一件,一共買了三件嫁衣的布料,前兩件都被他弄壞了,但第三件總算是成功了。
“子墨!”
“這樣稱呼不好,我們已經是夫妻,你應該喚我夫君,亦或像別的夫妻,喚我一聲愛郎。”劉子墨攬她的腰身又緊了一分,“幸好我先下手,奪了耳環之後,額日敦便已經感覺到了異樣,看我從耳環裏取走了藥粉,定是懊悔不已。不過因為額日敦,我也知道你喜歡怎樣的男子,熾烈若火,溫柔如水,而為夫需要的就是一份熱情,更需要替你做主把你娶回家中……”
“討厭——”
洞房內一片旖麗,撒滿一室曖昧風光。
他們就似與生俱來就生在一起的並蒂蓮花,相依相偎,訴說中別後各自的糟遇。他一世從未改變的愛戀,心痛地看她在紅塵掙紮沉浮。當他愛上了她,就從未放棄過自己的真情。
他們屬於彼此,也隻屬於彼此。
香君說不好,有夫如此,還求什麼。
“我們不需要訂來生之約,好好珍惜今生。”
“可是萬一皇上尋我怎麼辦?”
“我的娘子,此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為夫既然用了那麼多心思,自然會替你料理好這一切。或許現在京城正在為你舉行隆重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