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同泛黃的相冊,無聲的訴說著那些老去的故事。
我已經不記得我是怎樣記住林逸這個名字的了。她說。
16歲那年夏天,安瑤正值初三畢業的那個假期,安爸安媽為了安瑤的學業,在A市最好的中學辦好了轉學手續,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買了套房子。
那裏的地理位置很不錯,打開窗戶就可以看見下麵的那條林蔭道,景色雅致,風景優美
搬入新家的那天,安瑤拖著自己可愛的皮箱,隨爸爸媽媽搬入新家。
那棟樓是電梯樓,每層隻有兩個住戶。剛搬新家對於安瑤無疑是興奮的,但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一個住在他們家對麵的鄰居家門開著,一個男孩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白皙精致的臉,淡漠的看著安瑤一家,直至他們全都進了屋,男孩才將門關上。
男孩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
安瑤了然,噢,這就是她的新鄰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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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斑駁的石庫門,高腳杯、咖啡吧、和老唱片都流淌著濃鬱的A市風情,處處充滿著小資情調。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因為這個假期沒有作業,安瑤樂得輕鬆自在,平時也沒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到公園跑步,約在A市的朋友喝杯咖啡,看場電影,亦或是閑來無事在家裏看浪漫韓劇。但,安瑤發現一個問題……
每每當她走出電梯,正準備開門進屋時,鄰居家的門都會應聲打開,男孩站在門口,臉上仍是掛著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安瑤疑惑,他是有話對自己說麼?
這天,安瑤終於忍不住疑惑,在他開門時上前一步和他打招呼。
她親切的微笑,畢竟第一次打招呼嘛,第一印象還是最重要的,“你好啊!”
一片寂靜……
許久後,男孩依舊是麵無表情,隻是用行動回答她——他伸手將門關上,發出“砰!”的一聲。
安瑤楞在原地。
如果說他的目的是要嚇她的話,恭喜他,成功了。
嗤,沒禮貌的家夥。安瑤邊開門邊想,下次就當看不見好了。
晚飯時,安瑤和安爸安媽講起這件事。
“媽,你說他是不是有自閉症啊?”
“別瞎說,人家隻是不愛說話罷了。我還覺得那孩子挺可憐的。”安媽給女兒夾了塊排骨,繼續說道,“那天啊,我從超市回來,看見那孩子的奶奶,這一問才知道,他父母在外國做生意,孩子和爺爺奶奶長大的,哪像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
安瑤撇撇嘴,說什麼好呢,安媽媽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善良,而自己竟然也毫不保留的繼承了這一優點,對這些根本就是沒有抵抗力的好吧!
接連的幾天,每當安瑤在家門口拿鑰匙開門時,對麵的門都會如期打開,男孩那雙幽深的大眼睛也都會目送她進入家門。
也許是那天安媽講起男孩的“身世”!安瑤對男孩的態度也好了很多,也許有時看見男孩會微微一笑,即使,他依舊淡漠,擺著那副萬年冰山臉,無一絲情緒波動。
安瑤感到挫敗,好吧,不和他一樣!就當他是一塊木頭就好了,噢不,是一塊精致的木頭,原因是他長得真的很帥氣。
五官立體而俊逸,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線條硬淨。在安瑤看來,他長得真的很不錯!隻是性格脾氣有些不好。
你說為什麼不和他打招呼,可別忘了,木頭是不能說話的。
她怕,怕他再讓她麵對他家大門。
回到家後,她立馬竄到了鏡子前。
鏡子裏,一個柔美優雅,身材姣好的少女做出了標準的微笑。白皙的皮膚,精巧的五官,瑩瑩秋水,眸點如期,微笑明媚如陽光,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
好吧,鑒此情景,安瑤隻能說,他審美觀也有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