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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難度！陸揚不會同意的，他的個性很獨立，而且他需要的是自由的空間，身上絕不想被束縛住。這一點，沒人能說服他的。”戴龍看著瞿象山，很是難為情。
“事在人為！小戴，我給你透露一個消息，老部長還有兩個月就退休了，組織上正在考慮新部長的人選問題，幾個副部長中，會有一個被扶正。而空出來的副部長位置呢……”
瞿象山的話很耐人尋味，這可以是個暗示，也可以是個承諾，當然也可以什麼也不是。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戴龍隨即一愣，躊躇了一會兒，說道：“我辦不到，陸揚是個國寶，我曾經視企圖想說服他過。我知道他不會屬於任何人，他屬於他自己，屬於這個國家。但是，我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他，或是安排您和他的談話，如何？”
“嗯，隻能這樣了！”瞿象山知道，一個人的價值不是這個人能為社會做多大的貢獻，而是這個人容不容易被收買，越是不被人拉攏的人，這種人就越有價值。
陸揚不知道國安部兩個高層正在打他的注意，他這回正將部分實驗記錄展示出來，對宙神計劃進行詳細的分解：
“……我認為這一切遺傳信息的載體是通過HD501病毒體進行的。據資料顯示，HD501具有強烈的吞噬性，但是當它吞噬了足夠多某些特殊物質後，就會產生質變，從而形成了和之前對立的HD501病毒的變異體，這就是質變。”
陸揚講到這裏，似乎想起什麼，停了一下去喝水。
著名的病毒學家李克敏教授當即問道：“陸博士，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懷疑這幾年在一些地方感染HD501病毒就是宙神計劃的產物，或者說，他們是在通過人體實驗這種病毒的抗病毒性或是從人身上實驗人類是否經受得起HD501病毒的吞噬性呢？”
陸揚被他的話提醒，即刻恍然大悟！
“李教授，別喊我陸博士，我不是博士。你的話完全正確，那一定是‘宙神計劃’其中一個試驗階段。而且，你這句話提醒了我。HD501病毒並非來自傳言中病變的海生動物身上，而是美國人在實驗室製造出來的！這可是一個太……太恐怖的事情！”
陸揚後半句說得落地有聲，相當肯定，就像他手中已經掌握了充足證據似的。同時，他的腦子裏浮現起資料片中災區那些中毒者慘不忍睹的情景，臉上浮現異常憤怒的神情。
“不是吧？在活人身上做實驗，這可是國際條約嚴令禁止、而且要受到嚴厲譴責的行為哦！”李克敏難以相信，美國人會做出如此禽獸行徑。“如果這樣的話，很有可能這種病毒會發展到對敵戰爭中，大麵積釋放病毒，迅速蔓延，悄無聲息地將敵對方成片成片的士兵、百姓統統殺死！那……那這種殺傷力簡直比傀儡戰士、原子彈、氫彈還要可怕，更加慘無人道！”
這時瞿象山適時機地發言道：“對！絕對有這種可能。美國、日本二十年前就啟動過一項細菌武器研究，據說這種細菌武器的原始資料來自上個世紀日本侵華731部隊一位日軍軍醫的筆記。研究項目的名稱叫……”
瞿象山沉吟了一陣，似在腦中回憶。
陸揚即刻想起了什麼，迅速在電腦上撥弄幾下，插嘴說道：“太陽黑子計劃。”
瞿象山馬上接口道：“對！就叫‘太陽黑子’！根據我們國安部的情報，剛才小陸同誌提到的喬治華生和太陽黑子項目大有有緣。喬治華森的父親喬治－威利不僅參與了太陽黑子項目，而且還是實驗室的主任。據說不慎被病毒感染，死在了實驗室。同時參與該計劃十二位日本和美國的科學家神秘失蹤，不知去向。記錄該事件的卷宗埋藏在美國國土安全局機密檔案中，去年被我們的內線當成‘宙神計劃’偷回來，我們才知道了‘太陽黑子’這個名字，但是詳細的東西一概不知。小陸，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揚不好意地“嘿嘿”一笑，他不想告訴瞿象山信息的來源，因為總覺有點來的不正道。但是陸揚說假話的能力也不強，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我是去年在瀏覽美軍和國安局交換通報中提到有人偷了‘太陽黑子’計劃中的一個卷宗。當時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於是黑進國安局的網絡，才知道那是個日本和美國十二位科學家合作研究的細菌項目，因為遇到重大事故，項目計劃早在十五年前就停止了。詳細的東西我沒查到，估計是因為你們偷了他們的檔案後，他們把絕大部分文件刪除或轉移存儲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