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的話很認真，因為他深入研究過龍門三代，這令得才有味受寵若驚。在回答陸揚的問題之前，他瞟了一眼羅霸道。
短胳膊短腿短手短腳短脖子，羅霸道屬於這種特殊體形的人，脖子上一串比拴狗繩還粗的黃金項鏈讓他顯得特別俗氣，但一雙精光四射的雙眼又讓其顯得十分彪悍。總之這樣的人在街上一走，不是流氓小混混，就是黑社會老大，你絕對不會想到他會中國天字號計算機公司的CEO，而且執掌著長城公司幾萬人的幸福生活的二把手，董事長柳下揮的鐵哥們兒。
看來才有味有點怕羅霸道，怕說錯話，眼中有點惶惶地神色，但最後還是一咬牙，說道：
“陸老師的眼睛真的很毒！因為涉及到技術保密製度，所以我們的係統分成了幾部分，在OEM上更由專門的部門操作，可能這是造成集成效果低於子係統的原因。”
這個專門的部門是羅霸道把控，任何人都無法插手。才有味雖然是總設計師，但是有提方案的權力，卻沒有具體人員的主管權。
陸揚哦了一聲，也不在追問了，無意中瞟了一眼羅霸道，覺得此人很無聊。
“謝謝！所謂神經元操作係統，我朋友給他分成十階，初階包括1、2、3階，又稱為一元、二元、三元係統；以此為序，中階包含4、5、6；高階包含7、8、9；最後的是無窮階。神經元係統最大的特點是可以學習增長，一階相當於一個孩子小學時代，十階相當於想愛因斯坦那些大科學家時代。現代的世界，隻要能到三元神經元係統，已經足以縱橫天下了，價值大約在十萬億人民幣左右；一階、二階神經元係統可以讓你在行業裏脫穎而出，擁有全新的理念，雖不能一覽眾山小，但商業價值應該在八千~一萬億元人民幣以上。”
連錢偉都不知道陸揚話中的商業價值是怎麼計算出來的，而且在昨晚的討論裏，根本不涉及到這一項統計，他和兩個選拔上來的新同事隻能認為陸揚是信口開河了。而且更讓他們不明白的是陸揚來談購買的，應該直奔主題，砍價就好了嘛？談了一堆技術上的問題幹什麼？太羅嗦了。
但是蔡敏寬和肖德貴沒有任何表示，在陸揚說話的時候，坐得筆直筆直，一句話也不插嘴。於是幾個晚輩也不敢多嘴，挺胸抬頭，坐得筆直筆直。
柳下揮自然知道陸揚話中之意，但是沒有進行市場研究前，絕對不會輕易下結論的。
“陸將軍的話說得我怦然心動！就一個低階的係統就有如此的收益，真是不敢想像。能否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要做一下調查，然後再回答您可以嗎？”
柳下揮不急不忙地說著，手在桌子下捅了羅霸道一下。
兩人配合十幾年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羅霸道心領神會，馬上補充道：“按照我對市場的了解，神經元係統將引領未來的智能化消費市場是毋庸置疑的。長城計算機公司是業界老大，我們做事情一直非常認真，這樣對我們的客戶來說也是負責任的態度。如陸將軍擔心這批硬件的采購和生產問題，那就沒必要了。在軍工行業上，我們執行統一的售價。納米芯片是新開發的品種，利潤率比較高之外，我們可以打個大點的折扣，實價6億人民幣。加上支持柳董說的支援國防事業，我們半賣半送，最後此部分按照3億計算。其它成熟產品按照老規矩95折計算。在後續協議沒有談好之前，這部分可以先草簽合同，即使不付定金，一樣可以按照要求供貨。”
羅霸道看上雖然很俗，但是生意經卻非常熟稔。人粗話不粗，話說得相當豪氣，這就是做生意的誠意？
而且說完之後，粗短的手臂舒張開十根短粗的手指，一枚碩大的紅寶石戒指晃人二目，望著陸揚，就像饑餓的小狗眼巴巴地看著一根香氣四溢的骨頭，眼中泛著綠光。
他的話顯然令得柳下揮很滿意，一文一武的搭檔把長城公司的意圖表達得非常清晰：先確立采購意向，再談下一步的合作。
蔡明寬在陸揚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陸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羅總真爽氣！等會兒我一定請你們吃飯！不過，合同的事情不用著急。現在距離我和微星科技墨武董事長相約的時間還有九分鍾。我補充一下，五十億是隻包含2階係統，對於三階係統非常複雜，我朋友不想出售該技術，想以合作的方式進行。如果誰買下了低階係統，那麼合作就有優先權。現在你們沒有考慮好的話，我們就約到下次再談，如何？”
既然已經種植了一片樹木，他不怕鳥兒不來造窩。陸洋明白地說就是要拿到免費的協議，而且點明了，後麵微星科技群狼殺到，我不擔心拿不到免費。而且新補充的條件，就如埋下了一顆超級的定時炸彈，直接告訴你，如果不接受這樣的合作，不僅采購計劃要延緩到與微星科技會談之後，而且到手的神經元係統上，長城公司90%要出局了！同時，這也是在告訴他們，眼光要看遠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