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濤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孩子,看這個安姌,也就比自己女兒大一歲,可是人家都已經是博士生導師了。在家裏,他就搞不清楚兒女是怎麼想的,今天他一樣也搞不清楚安姌是怎麼思考的。
年齡,看來這絕對是一個不可逾越的代溝。
“當然要謝你了,要不是你那杯滾燙的茶水燙了我的嘴,我還想不出如何解決胡蒙的吸收加快的問題。現在好了,一切都走上正軌了!成績好不好?就看晚上了12點了。”
安姌前麵的話,郝文濤還能理解。似乎是在說,安姌被茶水燙了一下,一下子想出了解決困難的辦法——升溫……但後麵什麼胡蒙的吸收之類的話,就很難理解了。
“哦,隻要上了正軌,那就好,那就好!”郝文濤明白,搞不懂的問題不要問,否則會當成小白被人鄙視,哪怕不被當成小白,人家給你講一通科學道理,你聽得跟****似的,一樣聽不懂,人家會說不懂裝懂,更加被人看不起。想起總理說道安姌使得語氣,完全不像個總理,而是一盒女人評價女人的口吻,他就知道總理是多麼喜歡安姌了。所以,他不能在安姌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著,於是說道:“對了,安博士,邵總理要我轉告你,她下午開完會要來看你。”
“邵總理?邵博?她來看我?你沒有搞錯吧?”安姌一聽,嬉笑的模樣即刻一掃而沒,歪著腦袋想了想,眼睛叼著郝文濤,說道:“你肯定搞錯了!她一定是來看陸揚的。我一介小民,從不參政,她不可能知道我的。”
“不過,我相信我的耳朵。她的確清清楚楚說的是你,而不是陸將軍。你下午不會走吧?”
“我去哪裏?陸揚不好的話,我哪裏都不去!”
雖然言之鑿鑿,但安姌的腦子裏卻是在想著總理來幹什麼?是不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呢?
她和陸揚成長環境迥然不同,她明白這些大官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和陸揚呆時間長,也開始對官場上的作風、禮儀煩躁,萬一自己答對不妥,反而將其得罪了,到時陸揚和老爸有可能會遭殃了。
郝文濤自然不知道安姌肚子裏的花花腸子,見安姌的助手擰飯盒進來,忙小聲說了一句“保密”,然後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他的電話自然是給總理秘書花少卿打的,彙報的也是關於陸揚的病情發展。
安姌在一邊開始吃午飯,經過十幾分鍾的溫升後,胡蒙周圍核輻射強度漸漸地和陸揚達成了平衡,而且此時陸揚軀幹部分的最高核輻射強度已經降下來,達到了65倍不到,而且強度還在不斷減小。
當陸揚周圍和輻射減弱的同時,胡蒙周圍的核輻射強度也在減弱。而且出奇地保持這強烈的一致!
“安博士,這方法真的這麼神奇?一個小時下降十倍,那豈不是七八個小時後,陸揚的核輻射強度就恢複到正常了嗎?”程小鳳驚訝地說道。
“沒那麼簡單!吸收與發射是個類似漸近曲線的規律,越到後麵,速度會越慢,我估計要用十八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安博士,你是不是剛才就知道是這種結果?”程小鳳從心裏佩服這個比自己小九歲的博導,心說剛才安然在那裏測量了半天,數據還是通過自己收集整理的,為什麼自己就沒有看出來這個規律呢?而且,那些輻射粒子呢?他們去哪裏了?
想到這裏,她很想知道,於是張嘴想問。但是還沒有問出來,安姌一揮手,就回答了他的問題:“不要問那些粒子跑哪裏去了,因為這涉及到一個極大的國家級機密!你還沒有達到這個機密級別。而且,今天在這裏看到的任何事情,絕不許八卦出去。我可是先警告了你,隻要涉及陸揚和胡蒙的事情,全都都歸國安部管,不得泄露任何信息給第三者,否則你將有牢獄之災!”
安姌的話一下子把程小鳳給震住了。但想起安姌的那個保鏢姐姐,別看笑眯眯的,但是當你和他對視的時候,你能感覺她的眼光好森,可以讓你恐懼,絕對不好惹。但是她不知道,安姌一點也沒有誇大在嚇唬她。
“我才不會那麼八卦呢!不能問,那就不問了。安老師,我先一步幹什麼?”
“幫我盯著那幾台電腦,一有變化,馬上告訴我。現在陸揚的體內狀況還沒有開始好轉,我們還不能大意!還有,叫人去看看,陸揚身體上排泄出來的膿液的化學組成,紅疹的切片做出來沒有,DNA分析和圖像鑒定請他們盡快傳到這邊來。”
總是切換十幾個探頭的數據曲線,眼睛很累。安姌就分了一半,讓程小鳳盯著。
那些老專家老教授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問題,最後的結論是安然的方法一定是以失敗而告終!蔡教授更是布置了重新更換勾兌補液漕中液體的配方,另外給陸揚更換注射液,暫時隻加生理鹽水,以防止陸揚出現虛脫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