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頭掃到她的時候, 她也會配合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台下的觀眾們給的反應也很熱烈,就像真的在過年一樣。
下午五點, 節目順利錄製完,就到了聚餐的時候,節目組定了個大的能容納幾十人的包間。
京城天冷,今天還下著雪,不過房間有暖氣。
觥籌交錯間很有氛圍。
秦恣坐在工作人員那一桌,盛行意跟嘉賓們坐在一起,兩個人是分開的,但不算遠。
“小秦啊。”有個副導演端著酒過來,他笑得很圓滑,“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也是我們節目組請的嘉賓呢。”
秦恣舉著飲料杯:“謝謝張導的誇讚。”
“怎麼不喝酒?”張導的問題一出口,旁邊的他的跟班就拿了個幹淨的酒杯,又把酒給秦恣滿上。
秦恣的眼皮跳了下,繼續笑著:“京城天氣太冷了,不太適應,我來之前吃了頭孢,想來張導也不好為難我一個病人吧?”
張導聞言,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他抬起手來放在秦恣的肩上,非常了然地眯了眯眼:“不會不會,咱們可沒有勸酒的陋習,之前還有人因為勸酒導致人家死亡而負責人了呢,這麼多雙眼睛,我怎麼會幹這種事?”他又看了自己跟班一眼,“沒見人小秦喝不了嗎?”
跟班立馬笑嘻嘻地就把酒給喝了。
秦恣不動聲色地按下張導的手腕,又舉起飲料:“感謝張導理解。”
張導隻覺得掌心裏還有秦恣肩頭的感覺,他端著杯子跟秦恣的碰了下,目光是稍加掩飾的打量,幾秒後,他才挪開視線,去跟下一個人喝酒。
房間溫暖,秦恣就穿著一件毛衣,等人走了,她扯了張紙巾,把自己肩頭那塊兒擦了擦。
一抬眼,跟另一桌的盛行意對上視線。
秦恣抿著唇,緩緩起身,離開了包間。
盛行意衝大家笑了下,也跟著出了包間,兩人一前一後的,一直到了女洗手間,這家飯店的洗手間都擦得很幹淨,也沒什麼難聞的味道。
她們來的時候洗手台都沒人,就進了最後一個隔間。
盛行意是名氣不小的博主,張導這種人不會想著去騷擾她,否則一旦被掛出去就有不小的影響,但秦恣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助理,難道盛行意還能為了一個小助理出頭?要知道現在節目都還沒播出呢。
“我沒事。”秦恣的聲音輕輕的。
她還是第一次跟盛行意這樣處於一個隔間裏,這麼逼仄的空間裏,世界上仿佛隻有她們兩個人了。
秦恣又說:“我都習慣了。”
以前為了工作的簽單,跟那些人在酒桌上談的時候,她沒少被騷擾過,到後來她都能摸出來規律了,基本上都能避開。
盛行意臉上的妝容已經卸去了,她素著一張清麗的臉,嘴唇抿得緊緊的。
剛剛的那一幕她什麼都看見了。
“以後不參加這種飯局了。”盛行意抱著她,“沒什麼必要。”
都是應酬。
但都是任務之外的應酬。
她知道潛規則,無非就是還要從飯桌上的表現來決定鏡頭的時間,要是表現不好,她就會被觀眾少看見很多個時刻,但那跟她又有什麼幹係?她已經拿到酬勞了,如果節目組不用她的鏡頭那就不用吧,她有自己的本職工作。
更何況,她也不靠這一個活動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