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感覺莫名其妙,她驚訝地看著永安侯,而永安侯抓住她的手腕越來越緊,林得讓陶芷感覺到快要被扼斷,可是陶芷不敢說什麼,隻怕一觸即發,那麼到來的,一定不會是好結果。
然而永安侯也看著她,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安靜得讓陶芷感覺害怕,恍惚能聽到心跳動的聲音,連呼吸都孱弱了。
良久,永安侯才回過神,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神色,隨之一種淡漠浮上他的眼瞳,似乎有點累了,他有點疲倦,說:“你下去吧!”
陶芷忐忑不安地緩緩退下,至走到了一個門口,要掀開門幕時,忍不住看著坐在那個的永安侯,那隻蠟燭火苗微弱,不住顫抖的搖晃,火光拉長了永安侯的身影,黑色的影子,就像是硯台裏的墨汁,濃厚不化,不管到進去多少的水,也不法稀釋他的色彩,也改變不了他漆黑的顏色,他的背影,雖然偉岸,但在火光中顯得格外的寂寞,就好像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沒有人能走近,走近的人又害怕他,這樣是不是很孤獨。
陶芷默不作聲地走出來,瞬間溫暖的陽光將她輕輕柔柔地包裹起來。
所以有的孤獨,難道你不是自己找的麼?隻要你從漆黑的營帳裏走出來,就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沐浴,看到鳥語花香,看到遠處的士兵們,勞累卻開心的笑,所以的孤獨,難道不是自己找的麼?難道畢竟擁有才可以感受快樂,一切隻不過看自己的心而已。
陶芷向前走去,離那個營帳越來越遠,再也沒有回頭。
次日清晨,陶芷昏昏沉沉的在睡覺,突然被別人搖醒。
來人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有位兵官關在帳篷外等著你。”
陶芷覺得非常奇怪,平時他們找人就是自己進來,然後踢上一腳,踢上誰,就算是找人,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客氣。
昏昏欲睡的同時站起來,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站在外麵的人,就是昨天,遇見的那個士兵。
那是士兵不像是昨天那樣凶神惡煞,而是非常和顏悅色的對陶芷說:“侯爺請你過去一趟。”
陶芷心想,原來如此,因為侯爺重用她,所以士兵才對她客客氣氣,害怕她在侯爺麵前扇耳旁風。
於是,陶芷尾隨這那士兵,到了侯爺的營帳跟裏麵去了。
永安侯起來的非常早,他正站在桌子前麵,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支毛筆,好像在寫什麼,又好像在畫什麼?
他的神色嚴肅而冷漠,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上的畫卷。
永安侯沒有抬頭,陶芷一進來,永安侯就說:“過來。”
陶芷剛剛進去,那些士兵就很識相地轉身離開。
永安侯又開口說道:“給我磨墨!”
他的聲音是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然後陶芷最討厭拘束,不自覺地蹙眉。
陶芷走到桌子的前方,磨起墨來。
永安侯依舊沒有抬起頭看她,分外的冷漠,全然不似昨天那樣的,露出一點點的感情。
隻見他在紙上寫著字,一筆一畫都是剛勁有力的,分外的好看和大氣。
陶芷看不懂他在寫什麼,所以分外無趣。
而永安侯似乎在興頭上,一張又一張的紙,弄毀了又寫,寫完了,又毀,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陶芷覺得十分的無趣,後來有一些睡意,再後來睡意越來越濃,瞌睡連連,眼皮都不快要睜不開了。
陶芷站在永安侯的跟前,已經睡得迷迷糊糊,左搖右晃,就像一個不倒翁一樣。
而永安侯寫東西,寫的太認真,完全都沒有發現身旁的人已經睡著了。
她開始隻是輕微幅度的搖晃,最後越換越大,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個,她竟然撲向了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