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相見恨晚(1 / 2)

蔡茗嫻歎了一口氣,於是講述了案情的大致經過:原來,就在前幾天,秦元鋒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到酒吧喝酒,在包廂裏調戲服務員鄧芝蘭。據說動作太過份了,大有意欲強暴的嫌疑,於是鄧芝蘭拚命反抗,情急之下,狠狠地在秦元鋒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掉了一塊肉。

秦元鋒那幾個狐朋狗友當即一湧而上,把鄧芝蘭打得半死。右眼球被打爆了,無法醫治,永久性失明;左手臂被打斷了,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也無法恢複如初了;腦部被打成嚴重腦震蕩,大部份記憶喪失;下巴被打得脫臼,臉部被打得腫得看不清人樣,身上多處瘀青,胸腔內積血,肺葉輕微破裂,至今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還沒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呢。

據主治醫師說,此女就算治好,也成了廢人了。

事情發生後,所有犯罪嫌疑人迅速被帶到黃花區公安分局。當時個個麵如土色,老老實實地交待了事情的經過,尋求寬大處理。

誰知後來事情突然變複雜了,所有人竟紛紛翻供,並一口咬定鄧芝蘭是**女,由於她信口開河,謊稱自己是處女,並威脅要告發秦元鋒等人,這才引發口角,從而導致事情迅速惡化。

酒吧老板原本出麵作證,堅稱鄧芝蘭是酒吧服務員,可是現在,酒吧老板也改口了,稱鄧芝蘭其實是**女,服務員職稱隻是為了掩護她的真正身份。至於酒吧監控設備,酒吧老板稱,那隻是擺樣子的,從來都沒有開啟過。

所有人都一致堅稱秦元鋒根本沒有打人,打人的都是他的幾個朋友。

“今天早上梁督察提取的那一包東西就是秦元鋒被鄧芝蘭咬傷的血衣以及其他證物?”方大偉問。

“是的,所以我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雖然我們非常痛恨秦元鋒那夥人,黃科長甚至發誓一定要將這夥人繩之以法,因為我們到醫院去看過鄧芝蘭,真是慘不忍睹啊。”蔡茗嫻說著說著,眼眶竟漸漸紅了。

沉默了片刻,蔡茗嫻繼續說道:“誰知現在事情竟演變成了這樣,看來這單案子又跟以往某些類似案件一樣,賠錢了事了。所以我說,第二種類型的人最難對付,因為後台的作用實在太大了。”

“沒辦法繞過督察辦案嗎?”方大偉問。

“沒辦法,督察是管我們的,人證物證都沒了,我們拿什麼去起訴秦元鋒那夥人?現在各種跡象表明,原本明明是一起惡性的刑事案件,竟漸漸過渡到民事糾紛案了。最後的結果可能是秦元鋒一夥人賠鄧芝蘭一筆錢了事。”蔡茗嫻幽幽長歎一聲。

再次望向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蔡茗嫻說道:“你今天也聽到了,黃科長不是說過,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調到下麵去反省呢。”

“黃科長又沒犯錯誤,憑什麼把他調走?”方大偉有些氣憤地說。

“雖然我剛剛從學校畢業參加工作,可是類似的事也見了不少了。上麵的人要整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你這裏出了這種案子,他可以說,你治下的轄區犯罪率太高,治安混亂,所以要把你調走,換一個人來管。或者說,根據不具名舉報,你跟當地黑惡勢力有瓜葛,因此不能讓你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就算你什麼錯誤都沒有犯,他都可以說你不作為。”蔡茗嫻無奈道。